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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那就上架吧。”體測老師漫不經心地提筆,準備計數。
&esp;&esp;鬱景徐長呼一口氣,慢慢將手放上鐵桿,然後
&esp;&esp;流暢的肌肉線條瞬間顯露,手臂上也青筋暴起,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極其標準,不像有的人慣會“偷工減料”。
&esp;&esp;“十九、二十,夠了同學,已經到滿分的標準了。”
&esp;&esp;鬱景徐跳下鐵架,拂去額角的汗,微微側首,便看見了周圍人目瞪口呆的表情,他朝站在最前面的卓蔚成笑笑,也向對方展示了自己擦破皮的手心。
&esp;&esp;“果然,長江後浪推前浪,體測巔峰在大一。”在又目睹完鬱景徐拿下跳遠的滿分後,卓蔚成發出由衷感慨。
&esp;&esp;鬱景徐撓著頰側,“可能是因為我暑假有在鍛鍊吧。但我柔韌性不好,這些都是為了彌補坐位體前屈的分數。”
&esp;&esp;卓蔚成幽怨地瞥他一眼,“那也不至於像我一樣手怎麼也伸不過腳算了算了,反正接下來跑完一千米就解放了。”
&esp;&esp;鬱景徐的表情可沒有輕鬆多少,“舍長說,他今早上跑完一千米回去後就沒再下過床。”
&esp;&esp;“他這麼說不會是想讓我們今晚幫他帶飯吧?想得美,做他的春秋大夢去!”在揣測人心這方面,卓蔚成可是專業的。
&esp;&esp; 接下來的目標:活著
&esp;&esp;此時正癱在宿舍床上等外賣的言川兀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,“阿嚏!又是哪個小沒良心的在罵我!”
&esp;&esp;幸好因為人數太少,男生一千米專案不再是分班測試,而是零零散散地把全年級的男生聚在了一組,差不多也有三四十個。
&esp;&esp;他們都是同舍或者鄰舍生,成群地扎堆在一起,倒顯得另外兩人格格不入。
&esp;&esp;“嘖,內圈都讓他們給佔了,看我一會兒彎道超車!”卓蔚成剛剛測過考驗爆發力的短跑一百米,感覺自己可以就著這勢頭順利測完一千米。
&esp;&esp;與大放厥詞的他相比,鬱景徐將注意力從掌心的切膚之痛上轉移開來,專注地調整著呼吸,自己此前鮮少參與過運動會,聽說體測成績會作為參賽選舉標準參考後,自己便立志練好這塊“敲門磚”。
&esp;&esp;他已經記不太清那個下午的整體過程,喉嚨充血時灼燒般地疼痛讓他只能看向前方,透過餘光,他知道自己先跑過了女生,然後又慢慢提速超越著一個又一個的競爭對手。
&esp;&esp;耳畔是眾人粗重的呼吸聲,在視野漸漸變得蒼白之前,眼前彷彿掠過了卓蔚成的身影。
&esp;&esp;真快,他不自覺地想到,學長如同其自己所說的那般遊刃有餘,一血今日種種的社死現場,不,學長其實並不會真的在意這些吧。
&esp;&esp;從海邊回來後,他更加明確了這一點,但與之相對的,他不會遺忘自己做出了怎樣的決定。內耗也好,一蹶不振也罷,這都是他一直以來想拼命擺脫的負面情緒,為此差點走向了另一個極端,要把自己逼成“聖人”模樣。
&esp;&esp;但他其實深知自己平庸的一面,處在這種割裂狀態下,遲早也會沉入自我否定的深淵,未來從來都是殘酷沉重的,唯一能改變的是當時面對其的態度。
&esp;&esp;說到底這還是一段摸著石頭過河的人生路,需要做出不同的嘗試,的確不能太過離經叛道,不過獨一無二的道路不應該只被一種眼界所束縛。
&esp;&esp;“我只是希望,你能找到真正享受這個過程的瞬間。”
&esp;&esp;這番對話重現於腦海,那天是自己鼓起勇氣,開啟了兩人之間的第一次交心。
&esp;&esp;他或許永遠都無法做到像學長那樣灑脫,不,實際上他也不必如此,每個人的經歷都是不同的:所在意的事物、所存留的遺憾、所期盼成為的自己
&esp;&esp;鬱景徐盯著那熟悉的身影,在不經意間加快了步伐,此刻,他的某種好勝心被激發了出來,因為他想超越過去,變成自己所憧憬的存在。
&esp;&esp;就像他臨時打算報名參與校運會一樣,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