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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卓蔚成擺手,“我拖延症可是很嚴重的你還沒吃飯?”根據他一週多的觀察,鬱景徐是不會在這麼晚的時刻進食的。
&esp;&esp;鬱景徐正要用塑膠勺舀起一塊西瓜,聞言答道:“啊,是,我看書看得忘記時間了。”
&esp;&esp;一個肉鬆麵包遞到自己面前,他盯著包裝袋看了數秒,又錯愕地望向卓蔚成。
&esp;&esp;“不餓麼?吃吧。”
&esp;&esp;“謝謝學長。”
&esp;&esp;在僵持了一會兒過後,鬱景徐還是接過了麵包,只不過他沒有立馬拆開,而是鄭重地放在了壘起的書本邊。
&esp;&esp;他往嘴裡送了幾勺水果,思緒因為言川兀向他展示的那幾張招新海報而飄向遠處,自己本著“廣撒網”的想法倒是想多參加幾場社團組織的面試,但那真的有意義嗎?即使這是大家都“趨之若鶩”的選擇,他又能靠著這種隨波逐流的態度走多遠呢?
&esp;&esp;“景徐?輔導員發了個家庭情況收集表,今晚十點前要填完。”
&esp;&esp;卓蔚成的聲音瞬間讓他回神,他這才驚覺自己已經咬著勺子半天了。
&esp;&esp;“好的,我馬上填。”
&esp;&esp;“你”
&esp;&esp;鬱景徐從卓蔚成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熟悉的欲言又止,好像在下午分別的時候,他轉身前也恍惚見過。
&esp;&esp;對方擔憂的注視給了他一些吐露心聲的勇氣,“學長,其實我有時候都不知道,參加社團究竟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。”
&esp;&esp;卓蔚成語氣平和地反問他:“那在你心裡,你對明智的定義是什麼?”
&esp;&esp;鬱景徐緩慢地與其對上視線,又有些退縮,因為他以往對他人的傾訴通常只會得到一句無關痛癢的安慰。
&esp;&esp;“成為這些社團組織的幹事,可以加思政分,可以擁有更多的人脈,有的還可以拉近和老師輔導員之間的關係我知道這樣的想法很功利,但是我沒辦法不把它們歸入考慮範圍,而這也違背了初衷。”
&esp;&esp;他一直以來只能繃著這張虛偽的皮去迎合這樣的“規則”,在這個瞬間裡,他卻將內心深處的自我厭棄暴露了一角。
&esp;&esp;鬱景徐的眸光在長久的沉默中慢慢消減下去,後知後覺的越界感湧上心頭,是了,他有什麼資格要求一個相識不久的人接收自己的負能量。
&esp;&esp;正當他打算側首不提時,卓蔚成卻用雙手輕輕按住了他的肩頭。
&esp;&esp;“景徐,我也一樣。”
&esp;&esp;“我以前也擺脫不了對這些評判標準的考量,甚至比你更甚。”
&esp;&esp;卓蔚成看著鬱景徐眼中的落寞被訝然取而代之,苦笑了一聲,“我至今仍揹負著它們前進,並且,懷有這種想法的遠遠不止你我二人。”
&esp;&esp;鬱景徐移開了視線,“我知道的。”
&esp;&esp;“但我在‘被迫’走上這條路的過程中,發現了真正寶貴的東西。你所收穫的閱歷、友情,所提升的能力,成功邁出 當體育撞上書法
&esp;&esp;鬱景徐眼中的怔愣遲遲不肯消去,“抱歉學長,是我問了冒昧的問題。”
&esp;&esp;卓蔚成繼續和鬱景徐對視,自嘲道:“這樣的大道理,人人都明白,人人都可以掛在嘴邊,我也只能用這種聊勝於無的方式裝裝前輩的樣子。”
&esp;&esp;“但是景徐,前路其實沒有那麼糟糕,不必給自己太大壓力。”這才是他真正關心所在。
&esp;&esp;鬱景徐的眼底泛起些許釋懷的漣漪,自己當然懂得這樣的道理,也知道卓蔚成的真意,他只是在還未找到自己的目標前,暫時被隨波逐流的迷霧所困了而已。
&esp;&esp;有些東西,必須得自己釋懷,必須得自己拼命邁出那一步。
&esp;&esp;他心下稍解之餘,不免動容,又悄悄避開了對方的視線,奈何那雙手還撐在自己肩頭。
&esp;&esp;鬱景徐輕咬下唇,試探道:“我還有個唐突的問題要問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