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姐弟倆並肩坐於後排，卓啟昕未徵求卓蔚成的任何意見，上車後便自顧自地報了個地名，那是業內有名的一家會員預約制餐廳。
&esp;&esp;卓啟昕一改先前的張揚態度，背對卓蔚成漠然地盯著車窗外的路景，似乎陷入了什麼久遠的回憶之中。
&esp;&esp;二者原本相顧無言，後來心情平復下來的卓蔚成實在按耐不住，方才問道：“你說‘伯仁由我而死’，那是什麼意思？”
&esp;&esp;她終於回頭甩給卓蔚成一個眼神，“字面意思，他們看不得我過得太好，就把氣也一併撒到了你的身上。”
&esp;&esp;卓蔚成自嘲一笑，“他們說對了一點，我也的確挺不爭氣的。”
&esp;&esp;卓啟昕聞言倏地轉過身來，佯作訝然，嘲諷值拉滿，“啊呀，今天怎麼這麼有自知之明。”
&esp;&esp;“姐，你的表情還能再假一點嗎？”
&esp;&esp;她再度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，“可以啊，反正我在那群聒噪的男人面前早就這麼笑習慣了。”
&esp;&esp;卓蔚成垂眸，“我其實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——你是什麼對他們完全失望的？”
&esp;&esp;雖然他未明說，但卓啟昕知道，“他們”指的就是父母。
&esp;&esp;“唔，該怎麼說呢明面上看起來是在那段失敗的婚姻之後，不過其實我在中學時就意識到了，無論我再怎麼努力，他們也不會消除對我性別上的偏見。”
&esp;&esp;“可你，還是接受了那段婚姻。”
&esp;&esp;聽見這彷彿反駁自己一般的話語，卓啟昕的神情頓時變得凜然起來，“不要太想當然，當外界想對一個女性施加壓迫的時候，所使用的陰暗伎倆實在是不勝列舉——況且，那時的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傻瓜，竟然想用婚姻交換得到的東西來報答這可笑的養育之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