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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此刻他更是露出了媲美“流淚貓貓頭”的感動神情,把自己能否及格的宿命託付給了對方。
&esp;&esp;天台之上,鬱景徐一手拿著列印出的紙質模擬試題,一手用紅筆在紙上勾勾畫畫,此幕頗有
&esp;&esp;“上古神話、春秋筆法、黍離之悲這些名詞解釋都沒問題,關於孟子的‘天爵’思想和荀子的性惡論也都論證到了點子上。”
&esp;&esp;“唔就是默寫確實需要加強。”鬱景徐看著那空了近乎一半的文字默寫,採用了一種較為委婉的說法。
&esp;&esp;但他總體對卓蔚成的實際表現並沒有太多驚訝,他早就心知肚明,期末考試及不了格只是慣有的託辭,學長怎麼可能會落下課業成績呢?
&esp;&esp;卓蔚成起身去為他端來了一杯抹茶拿鐵,不自在地撓頭道:“鬱老師要考校課業,學生又豈敢敷衍以待?”
&esp;&esp;鬱景徐差點兒把那口咖啡給噴出來,心想這又是要整哪出。
&esp;&esp;他這一下得了趣兒,繼續裝模作樣道:“老師面仁心慈,賞罰分明,不知可否多施與學生一點關懷?”
&esp;&esp;稍稍平復後,鬱景徐給了他一個極其無辜的眼神,“是學長自己提出來的,要分開復習。”
&esp;&esp;見對方並不配合自己演戲,卓蔚成瞬間破功,頗為不值錢地湊過來,“說是這般說,可我只要一想著軍訓也不能見上幾面,放寒假更是相隔百里,我就受不了了。”
&esp;&esp;他一邊陷入怨念,一邊卻也不忘餵給對方一口戚風蛋糕。
&esp;&esp; 心意難解
&esp;&esp;鬱景徐現在已經能自如地接受對方的投餵,心想習慣真是件極其可怕的事情。
&esp;&esp;但他仍輕聲寬慰道:“只要是學長髮過來的訊息,我一定會及時回覆的,再不濟,我們還可以打影片電話。”
&esp;&esp;卓蔚成聽著他的保證,縱然喜上眉梢卻也不忘擔憂一二,“我一個人單獨住怎麼樣都沒人管我,可你要是被家裡人發現了該怎麼辦?”
&esp;&esp;於是鬱景徐只能有些難為情地看向對方,“到時候我會記得把門鎖好的,而且,我爸媽都很尊重我的私人空間。”
&esp;&esp;卓蔚成心知他已經作出了極大的讓步,且對自己的德性也有較為清晰的認知,故而兀自反省道:“我有時候就是很黏人,景徐,辛苦你一直擔待了。”
&esp;&esp;此言令鬱景徐產生了複雜的心緒,他的第一反應並不是在心中附和卓蔚成的說法,而是沉浸於一種詭異的安心感。
&esp;&esp;每當對方在自己面前表露出這些情感需求,細密的情絲就會準確捕獲住他情竇初開的內心——其實在鬱景徐的心中,他一直想成為那種能被旁者所需要、所依靠的存在,他仍固守著一種自立。
&esp;&esp;但凡事過之必反,這樣的思想發展過度便會走上一條名為“患得患失”的歧路,也在無形中放大了個人的自私,無論如何,那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心態。
&esp;&esp;也許正是因為現狀太過於美好,鬱景徐偶爾才會在恍惚間生出懼意,如果有朝一日他和學長分道揚鑣,那麼他還能心無旁騖地行於自己的道路嗎?
&esp;&esp;“景徐?”
&esp;&esp;卓蔚成的聲音在剎那間又將他從幻想拉回了現實當中。
&esp;&esp;“嗯?”
&esp;&esp;“是因為給我輔導中古文史太累了嗎?我剛才看你眼神都放空了。”
&esp;&esp;鬱景徐將所有遐思都拋諸腦後,轉眼間便恢復了尋常的神色,還淺笑著伸出手撫平了卓蔚成眉間微蹙的痕跡,“我沒事,只是聯想到要連著考那麼多科目,有些緊張而已。”
&esp;&esp;這卻成功激起了卓蔚成新一輪的擔憂,他鼓勵道:“你平日裡那麼認真努力,我這個沒怎麼學過的人都不怕期末考試,你也完全不用緊張啊。再說了,不管怎麼樣都有我在你後面墊底。”
&esp;&esp;“話不能這麼說,我知道學長是個很優秀的人。”
&esp;&esp;見對方神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