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當即想要休妻。訊息不知怎的傳到陸家去了,陸府老太太親自上門。
最終他還是沒有休妻,與她分院別住,此生不復相見。
祖母去後,機緣巧合之下,陸以蓁知曉了這些事,她知道的時候只覺得可笑。
沒錯,她是心裡有別人。但她既然安心嫁到了許家,她就不會再去想她人,哪怕剋制不住內心的情感,她也必然不會做對不起許翊然的事。
避子湯更是子虛烏有的事,她都不知道自己喝的是避子湯!
可笑的是他竟問也不問,就給她定了罪。
陸以蓁無從辯駁,亦不想辯駁。孤苦十載,已然是嘗夠了深宅大院的滋味。她也厭惡曾經的自己,很多真相就在她的不作為下被掩埋。
時至今日,一切還未發生,陸以蓁絕不會再重蹈覆轍。
她唇角勾起,笑容帶著些冷意,“許公子說笑了,我們不過一面之緣,我哪裡對公子有什麼成見。”
繼而又道:“我知我祖母有意撮合我們兩家,抱歉,小女自覺才疏學淺,配不上許公子此般的少年英才,公子的緣分不是我,也不必費心思在小女身上。”
她話說得直白,說完轉身就走。許翊然忍不住泛起酸楚,如鯁在喉,只能看著她離開,在原地佇立良久。
壽宴散場,各府官眷離去。
陸以蓁這才和表兄一同到了秦老太太臥房相聚,沒了外人,兩兄妹才好好敘了舊。
“小表妹真是變化太大了,我差點都沒敢認她。”秦逸塵卸下偽裝,沒正經地笑著打趣,又和陸以蓁記憶裡那個表兄重合起來了。
秦老太太也笑,“蓁蓁是大姑娘了,自然變化大了。”
他裝作愁苦的樣子道:“唉,轉眼間都八年了,小肉包都長大了,再也不能捏她的糰子臉了,真想念那個手感啊不然小表妹,你再讓我捏一捏。”
“表兄,”陸以蓁很是無奈地叫了一聲,“你多大人了,還想著欺負我。”
秦老太太也佯裝怒道:“你可別像以前那樣欺負你表妹了!”
“是是是,孫子可不敢了。”秦逸塵賠笑應聲。
祖孫三人其樂融融,氛圍很是溫馨。
待到夜色漸晚,秦老太太回房歇息,兄妹倆在長廊中敘話。
秦逸塵問:“表妹,你有什麼話要與我說?”
將表兄單獨留下,陸以蓁也不打算跟他繞彎子,頃刻間凝了神色,“表兄,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。”
“哦?”秦逸塵疑惑看她。
她的眉頭微蹙,目光直直地看著他,“母親的死另有蹊蹺,但是我查到的線索斷了,我身在宅院,很多事情不便,我想請表兄幫我去追查一個人。”
默默地看了她半晌,秦逸塵輕笑出聲:“你總算是記起以前的事來了。”
陸以蓁一臉探究的表情。
聽他又說:“祖母說你受了刺激,失憶了,不讓我們跟你提起以前的事。其實我和小叔早就在查這件事了,你要查的是你府上那個田媽媽的夫婿吧。”
正是此人!陸以蓁點了點頭。
“死了。”
他輕吐了兩個字,陸以蓁眉頭蹙得更深,“死了?”
秦逸塵神色黯然,“就在姑母去後不久,那男人就帶著一大筆銀子逃去了江南,再然後,就被人發現暴斃在家中。我們去晚了一步。”
線索又斷了。
但陸以蓁還是在僅有的資訊中察覺到了端倪,“一大筆銀子,暴斃家中,看來我的想法是對的,害母親的果然另有他人。”
“是啊,可惜我們再沒查到其他的線索了。家中又出了事,姑母的事,便斷在這裡。”秦逸塵抿著唇,垂下眼眸。
當年祖父和大舅舅出兵剿匪,卻中了賊人奸計,乃至於秦家軍幾近全軍覆沒。奸人尚未伏法,此案也疑點重重,但端王已死,奸人藏匿,很多謎團還未解開。秦羨與秦逸塵為了保住秦家功勳榮譽出征邊關,暗中也一直在追查這件事,姑母的事情只好先擱置在一旁,唯有祖母派去陸府的兩個婢女還在打探訊息。
陸以蓁沉沉地嘆息一聲。
似乎所有壞事都在那年發生了,那年小舅舅不過弱冠,表兄只是個十八歲的少年,她也僅僅只是個六歲的幼童。這一切對於秦家來說,過於沉重。
“我會查下去,我會把一切查清楚的。”陸以蓁握緊了拳頭,堅定地說道。
秦逸塵拍了下她的腦袋,彎著眉眼,“好,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