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尖叫了一聲,跑開了。
那個壯漢鑽穿了鑰匙孔,又從車裡面拿出了一把螺絲刀,擺弄了兩下,然後網上一抬,“呼隆”一聲,門開啟了。
四個壯漢一同搶進屋去,猶如狼入羊群,三下五去二,出來的時候,每人手上都抱著一部主機。
我大吼一聲撲上去,抱住一臺主機,想把它搶過來,同時大喊:“你們還要不要人活了?”
一個黑黑矮矮胖胖穿制服的拿過一根棍子,劈頭蓋臉的就掄了過來,我本能地舉起胳膊去擋,“啪”地一聲,打在胳膊上,痛徹心肺,但我另一隻手依然攔著那臺電腦,那黑矮胖子於是一棍棍的掄下來,同時嘴裡喊著:“我叫你攔,我叫你攔……”
突然一個人一把從後面抱住我,一下子把我推看。我回頭一看,是劉勇,我拼命掙扎,那一刻,如果有一把刀,草,老子真跟他們拚了!
當我最終沒拼,拼完了之後去幹嗎?坐牢嗎?還是跑路去做強盜?
那幫人抱完了所有的主機、顯示器,關上車門,一溜煙走了。
最終,我和劉勇只能坐在空蕩蕩的屋子裡相對無語。那一刻,我有一種想哭又想殺人的衝動。
屋裡面黑洞洞的,我也沒有心情去開燈,唉,到底怎麼辦啊?一夜無眠……
第二天,我還是先去派出所找矮個子警察,我知道他們不是一個系統的,但我實在想不出誰能夠幫我。結果派出所裡面空蕩蕩的,值班室裡面有個人仍然在睡覺,好不容易等人家醒了,一問,原來民警同志們基本上也都放大假了。
看來只好等到10月8號再說了。
10月8號,當我懷著一絲微弱的希望把事情講給矮個子警察聽後,只見矮個子警察搖了搖頭,拍拍我的肩膀,道:“這個我也幫不到你,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去工商所找找他們,好好說話,又不是犯了什麼罪嘛。”
工商所的大門我是第一次進去,也是一個院子,裡面靜悄悄的,一樓的朝向是面朝馬路的,2樓以上是辦公樓,大約有4、5層樓高吧。我一層一層的上去找,上面都是些什麼“財務統計科”、“企業登記管理科”、“經濟管理合同科”等等。最後看到了一個“個體經濟管理科”,門開著,裡面一男兩女,於是敲門,惴惴地站在門口,剛剛說了一句:“我是開網咖的……”
一個帶著一幅大大的黑眼鏡框的30來歲的醜女人就不耐煩地說:“去去去,去三樓找城管。”
工商所和城管難道不是一回事兒嗎?
樓上面也有“法制科”、“督察科”什麼的,還看到一個寫著“指揮中心”的牌子,想,應該就在這兒了。“指揮中心”裡面是一個大大的屋子,門開著,裡面亂七八糟的擺著幾張桌子,空蕩蕩的,並沒有看到人,門口的地上有一張上面踩著大腳印的半張《深圳日報》。
我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,突然看到桌子上有一雙腳,趕忙往前走兩步。定睛一看,原來靠牆的桌子後面還有一排軟藤椅,一個人躺在藤椅上面,兩隻腳翹在桌子上。剛才由於桌子上有厚厚的一堆檔案,所以一下子沒有看到他。
那人沒穿制服,手中拿著一本畫報,畫報封面上一個大美女,穿著三點式,擺著撩人的Pose,拋著媚眼。一個雙眼下斜,下巴尖尖,留著兩撇黃黃的山羊鬍的男人一隻手拿著畫報,一隻手正在褲襠上面揉搓,嘴裡面呼哧呼哧的正在哼哼。我趕忙轉身朝外走,走到門口的時候,卻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那張報紙,“嘩啦”一聲響,桌子後面立馬傳來了一聲喝問:“誰?”
我趕緊轉過身子,低下頭,站在門口。
一陣“稀里嘩啦”的聲音後,“山羊鬍”站了起來,一隻手還在把上衣往皮帶下面掖。
由於背光,“山羊鬍”走到門口才看清楚我的臉,馬上用手指著我的鼻子說:“你是誰?幹啥的?”說話的時候,吐沫星子順著山羊鬍子四處亂飛,顯得相當憤怒。
“那個,我,我的電腦~~~……”我強壓住心底的憤怒,裝著戰戰兢兢的樣子求他,草,不明白為什麼到底為了啥,老是來求這種鳥人?為了生存還是為了生活?
當我小心地把事情說完後,“山羊鬍”一擺手,說:“快滾,機器已經拍賣了!”
我心裡面空蕩蕩的回了“家”,劉勇給我拿了一盒快餐,我拿過盒飯,卻沒有一點胃口吃。劉勇看我沒有理他,估計情況不妙,就搬張凳子坐到門口發呆。屋裡面又悶又熱,我拿了一把小風扇放在背後,掀開盒飯,看著飯盒裡面的肥肥的幾片豬頭肉,感到一陣噁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