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部分(3 / 4)

小說:青盲之越獄 作者:蒂帆

的直覺告訴他,這個叫張海峰的男人,恐怕比他更勝一籌,如果他是敵人,那可就麻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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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、輕易不信任(2)

馮進軍儘管從A剛關進來時吐出的牛皮紙團,以及說話都是高階密語的情況能夠做出初步判斷——A八成可能是革命同志,不過還有二成的可能,這是一個精心安排的苦肉計。馮進軍穿山線第一樁的身份沒有暴露,這是很不容易的,一旦被白山館的特務得知他就是第一樁,還不知道會想出什麼花招來折磨他,折磨他也就罷了,就怕是利用他來折磨其他穿山線的同志。

馮進軍是一個忠貞的共產黨員,但是在一些特殊場所,他必須忍受胯下之辱,必須能夠忍辱負重。所以,馮進軍在一號樓的形象就是一個可能出賣了黨組織的叛徒,這就是馮進軍要的效果,他就是要其他同志遠離他,警惕他。

107的張慶相對而言,腦子就沒有馮進軍好用了。他認為儘快告訴和叛徒馮進軍關在一起的同志,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,因為他知道牆角里是埋有竊聽器的,如果不讓新關進來的同志知道,說了些絕對不能說的話而剛好讓白山館的監聽特務聽到了,那可大大地糟糕。

張慶知道有竊聽器也不過是十天前的事情罷了。他儘可能地告訴了他認為安全的革命同志,就是沒有告訴馮進軍。馮進軍由於被迅速孤立,他的確不知道自己房間的牆角下埋有竊聽器,但是他的直覺提醒他,在牢房裡說話要小心隔牆有耳,這讓馮進軍所有的話語都是低低的聲音,包括A剛剛關進來的時候。

A剛剛被關進來,哪能知道背後這麼多的故事,所以張慶這樣自作聰明的一句,讓A高度警惕起來。A不願意失去一個革命戰友,但也絕不允許敵人如此容易地破壞他的計劃。

A看著馮進軍,走到角落處將馬桶放了下來。然後,一言不發地坐到自己的床上,他用手按了按床墊,東西應該還在床墊裡面。

“哐啷”一聲,牢門鎖上了,看守計程車兵嘩啦嘩啦地落了鎖,往裡面瞄了瞄就走開了。老塗和老六的吼聲還是此起彼伏地從牢門外傳進來。

有風從牢房牆上的小窗外吹了進來,攪得這個房間裡沉悶的空氣短暫地起伏了一下。

這個場面很奇怪,兩個都是無比忠貞的共產黨員,彼此都在懷疑著對方的身份。他們此時誰都不說話,只是這樣呆呆地坐著,幾乎僵硬了一般。這是一場暗中進行的心理角鬥,誰都不敢先說話,也不願意移動身體,就好像兩個棋逢對手的絕頂武林高手過招一般,誰先動,誰就先露出破綻一樣。直到聽到一樓所有的牢門都沉重的落鎖聲,隨後是二樓開始有人吼了起來,要二樓的犯人動作快,二樓就開始有人從樓梯下來,一個接著一個,然後又上樓。這應該是二樓的犯人同樣在倒馬桶。二樓的犯人必須要經過一樓。

這是沒辦法的事情,當時的社會環境就是如此,抽水馬桶是個稀罕東西,除了少數的現代西洋建築、政府辦公大樓有沖水式的溝渠,絕大多數都是在地面上蹲坑的茅房。所以,二樓的犯人無論如何也要到一樓來倒馬桶。

那個時代,地面上兩層樓的牢房還是非常罕見的。通常的牢房都是地上一層,比較大的牢房,半地下再一層,集體關押,除了即將處死的死囚是單獨關押外,一個牢房最多能關上二十多號人。不會像白山館這樣無限期的囚禁,最多關個一年半載的,能弄到錢的就傾家蕩產地贖出來,在外面夾著尾巴做人,好死不如賴活著;贖不出來的,或者犯了比較嚴重的罪行,那就要把犯人發到什麼地方做苦役。

做苦役的地方才算是真正的監獄。三十年代民國時期一般不叫監獄,而叫苦窯,挖石頭、挖礦、挖溝,什麼苦就幹什麼,苦役時間通常也就五六年,能撐過去的,還有一條小命活著回去,不注意的也就死在異地他鄉了。監獄一般都是一排一排的平房,幾十個人關在一間大房子裡面,非要形容的話,就是類似於集中營那種關押風格。而四十年代的監獄管理,可不是現代這個樣子,犯人是沒有什麼人權的,也沒有什麼有期徒刑、無期徒刑的說法,你去做苦窯,只要不是死罪,管犯人的長官高興了就能把你放了,不高興,讓你做到老死也可以。

十一、輕易不信任(3)

這些囚犯一般都在一些荒野邊遠的地方服刑,因為看守的人力有限,加上地方也大,所以外出勞作時逃脫的機會比較多,身手腿腳好的,說跑了也就跑了,跑了可不能再被抓住,逃獄的罪名在當時可是大罪,抓住了綁結實一百棍子下去,不死也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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