竄過去,擁著來不及梳洗淡妝零落的榮貴妃鬧哄哄的進了她殿中,她聽得煩躁,忍不住疾行到廊下怒叱:“嚷什麼?成何體統!”
“皇后——”榮貴妃連跪也不跪,站在那裡一把鼻涕一把淚,“我那凝兒不成了,今日我要去救她……”
“你拿什麼救?”皇后聽得好笑,斜睨她,“用你通神的醫術?”
“來了個通玄的法師,為凝兒作法了,但要母系親人單身守上一日夜。”榮貴妃彷彿沒聽見她的諷刺,堅決的道,“妾妃今晚不能回宮了,請娘娘允准。”
“哦?”皇后心倒動了動,有心不許她去,可看素來委婉退讓的榮氏這個堅決樣,不許她去怕是立即便要撲過來拼命,再說她自己也確實掛心自己的十皇女,若是榮氏的九皇女治好了,自家女兒也便有救了。
於是也便應了,隔了一晝否,榮妃神色憔悴但是喜氣洋洋的回來,說是丹凝已經能坐起喝粥了。
接著十皇女的訊息傳來,越發不好了。
皇后這下再也坐不住,轉身就進了殿找玉衡,接著親信宮人便聽見隱約的嗚咽聲哭罵聲摔東西聲好一陣狂風暴雨,宮人們悄情對視一眼,無聲無息嘴角一撇——百試不爽的三部曲又開始了。
過不多時,風平浪靜,皇后梳洗打扮掩去淚痕,傳令起駕。
她急匆匆去了十皇女府,為了安全,她勉強聽從玉衡的建議,放下架子,和他並坐一輛不張揚的馬車,從宮後一條皇家側道去十皇女府。
一路上她心中難免緊張,手絞在裙子裡揉捏不休,也不知道是因他所說的未知危險而緊張,還是因他這個人所緊張。
她還從未和玉衡坐得這麼近過——玉衡練童子功,不近女色,而她亦謹守男女之防,從不給玉衡靠近她的機會,她是璇璣皇后,母儀天下,她的尊貴和身份不允許她接受別的男人的碰觸。
世人譏嘲她兇惡暴戾不當為後,用後宮那些殺戮論她的罪,她不以為然,她的丈夫,為什麼要給別人分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