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再試圖撮合我和唐爾堅了,拜託拜託。”
“玩得開心點。”梅書假裝沒有聽到,愉悅地回了她一句。
幼幼無可奈何地撳掉了手機,抓了抓脹痛的腦袋瓜,鼻頭又一陣莫名地發酸起來。
如果……她真的能夠相信自己所說的話就好了。
第五章
第二天早上,幼幼把一頭秀髮縮在腦後成髻,古典小巧的臉龐在陽光下,顯得分外透亮晶瑩。
只除了她掩飾不住的黑眼圈壞事。
幼幼穿著一件雪白色針織衫和黑色軟緞長褲,玉頸上繫著條自深橘暈染至淺色的絲巾,漫步在東京乾淨的街道上。
忙碌,快速,來往行人穿梭,行進的腳步遠比一般遊客快上好幾倍。
這果然是坐生活步調緊湊的都市。
奇怪的是,她竟然在東京街頭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放鬆與舒適感,在匆匆來去的人群中,她悠哉輕緩的腳步別有另一番愉悅自在。
雖然,她小腹深處還是緊緊糾結著一份緊張和期待,若有所盼的滋味如千隻蝴蝶翩翩振翅,卻不知該飛往何方。
她……還是暗自期盼著他打電話來吧?
“我想騙誰呢?”她喃喃自語,神情落寞。“明明就忘不了,逃脫不掉,卻一直告訴自己我可以。”
如果她昨晚沒有再夢見他,或許她內心強烈悸動的感覺不會這樣深刻,深刻到彷佛烙印在她體內每個細胞中,無論何時何地,眼前隨時會浮現他的臉龐、他皺眉的模樣……
儘管如此,她的心還是抑止不住地柔軟、盪漾、震顫著。
只要想起他……
“還是不習慣抬頭看路?”一個低沉戲謔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。
瞧,她思念他過度,就連大白天都會出現幻聽現象,誤以為聽見了他的聲音。幼幼無奈的嘆氣。
“騫幼幼。”他的聲音有一絲不悅。
她微微一震,低垂的雙胖條然接觸到一雙黑色義大利手工皮鞋,她猛然抬頭,望入爾堅深途黑亮的雙眸裡。“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她心底又驚又喜,小臉卻佈滿了錯愕茫然之色。“怎、怎麼……”
“怎麼知道你走的路線嗎?”他聳聳肩,“很簡單,從你住的旅館前往東京彩妝會展就只有這麼一百零一條直路。”
為什麼就連綁著白色三角巾,穿著一件黑色V字領羊毛衣和黑色長褲的他還是英俊得像頭危險性感的黑豹?
明明是受傷的人,全身上下還是散發著無人可及的優雅與男子氣概──上帝果然是特別偏愛某些人的。
相較之下,她覺得自己臉色蒼白又掛著黑眼圈的模樣,就像只疲倦未消的浣熊。
唐家男子個個英俊非凡、器宇軒昂,他們的遺傳基因若能被破解複製,定會是生物學上的一大耀眼成就。
“噢。”她眨眨眼。
“上車。”爾堅伸出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抓住她,拉她轉身走向路邊一輛黑得發亮的悍馬車。
“你……開車?”她小嘴合不上,自知這樣一定很呆。
“你沒有聽過有種行業叫汽車出租嗎?”他揶揄道,把她丟進悍馬車座位上,自己隨即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。“難道要學你走路走到死嗎?”
幼幼愣愣地看著他熟練地發動車子,低沉有力的引擎聲咆哮了起來,這才驚醒過來。
“等一下,你要載我去哪裡?”
“還能去哪裡?”他挑眉反問,單手掌握著方向盤的模樣可真帥。
單手?!我的天啊!
幼幼驚嚇地緊盯著他穩穩握著方向盤的左手,想要說些什麼,卻被他凌厲警告的眸光瞪縮了回去。
“你要送我去東京彩妝會展?可是、可是你不是到日本出差的嗎?”
“誰告訴你我來日本出差?”
“呃……”她訕訕地摸了摸頭,“沒有人啊。可是……”
“再說一次『可是』,我就把你從時速八十的車子上丟出去。”爾堅瞪了她一眼,威脅道。
她立刻閉上嘴巴,可是小腹深處的那團糾結卻逐漸融化消失了,而且她的腦袋暈暈的,心裡感覺甜甜的,就像被灌了一整瓶香檳,甜美的泡泡開始爭相冒了出來,將她整個人烘托得快飄上天空了。
此刻,現在,他正在她身旁。這個強烈的認知敲得她頭暈目眩、臉紅心跳,一抹桃紅色漸漸在她白皙的臉蛋暈染了開來。
“你到底到日本做什麼的?”她還是忍不住好奇,小小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