買酒喝。左邊幾碼遠,他的兩個同夥一邊分享一瓶“夜班火車”酒,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們。我本想讓他滾開,但讓自己吃驚的是,我反而給了他一美元。也許是不想讓他在同伴面前丟醜吧。他開始謝個不停,讓我無法忍受,也許是看到我冷冰冰的臉色,他才作罷,退了回去,我穿過街道,朝旅館走去。 沒有郵件,只有金讓我回電的口信。前臺服務員本應在留言條上註明來電時間,但這兒可不是什麼高階賓館。我問他是否記得來電的時間,他說不記得了。 我打電話給她,她說:“哦,我正等你來電話呢。過來拿我欠你的錢如何?”
“你有錢斯的訊息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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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節:八百萬種死法(17)
“一個小時前他來這兒了。一切順利。你能過來嗎?”
我讓她給我一個小時時間。我上樓,沖澡,刮臉。我穿戴整齊,然後覺得不太喜歡身上這套裝束,就換了一身。當我手忙腳亂地打著領帶時,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。我如此精心打扮像是要赴女友的約會。 我不禁啞然失笑。 我戴上帽子,穿上外衣,走出旅館。她住在默裡希爾區,位於第三十八大街、第三大道和萊克斯大道之間。我走到第五大道,先乘公交車,下車後散步走過一段往東的路。她那棟建築是戰前的公寓大樓,紅磚牆面,十四層高,大廳鋪著地磚,點綴著棕櫚盆景。我把自己的名字告訴門房,他用對講機打到樓上。確認金在等我之後,他才把電梯的方向指給我。他刻意表現得不帶任何成見,但我覺得他知道金是做什麼的,所以把我當成嫖客,並小心翼翼地忍著不傻笑出來。 我乘電梯到十二樓,然後走向她的房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