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麼研究,也跟清照說說。”
趙興好奇的看了李清照一眼,按他記憶所及,現在這個時代,確實沒有人研究賭經,無論中國還是海外,確實不存在賭書,莫非“天下第一賭書”真的是李清照寫的,而眼前這個小女孩就是“老千”界的開山鼻祖?
可趙興記得,傳統歷史上,似乎說是鄭和下西洋的時候發明麻將的,怎麼宋代就有了《打馬圖序》。莫非這次,教科書上的歷史又慣性地“記錯了”?
雕刻木頭這在宋代算不上什麼出色的本領。木匠學徒也會,分工協作後,藉助車床的威力,不一會,十幾副麻將製作完工。其中麻逸龍血樹製作的麻將色作丹紅、非洲烏木製作的麻將黑如鐵石、綠檀製作的麻將顏色翠綠、象牙製作地麻將色如白玉,摸起來溫潤的想撫摸女人的香乳……
這幾副麻將一製備出來。李清照又不肯教人打了,她抱著幾個裝麻將地木盒,用身體擋住別人。嘴裡直叫嚷:“趙叔叔趙叔叔,你肯答應我一件事。我就教人打馬(打麻),否則的話,誰都別想碰這堆寶貝。”
趙興知道這女孩地小心眼,這幾日相處他已經發現李清照是一個收藏品極其濃厚的小女人,小小年紀已經了不得。凡是她看中的東西一定要千方百計搬回家中,擱現代也就是一個購物狂。趙興無奈的看了李格非一眼。發現李格非的眼光裡全是欣賞,他嘆了口氣,開口說:“你想要這些麻將,是吧?沒問題,登陸地時候,這些東西都歸你。”
李清照歡喜的跳了起來,急忙揪著幾個婦人準備去艙中演練,這時艙室地狹小與悶熱她都不在意了。只想著好好打一場麻將。趙興在她背後感慨的說:“趙叔叔這裡別的不多。木頭多的你難以想象。這你副麻將雖然做工精緻,但只要機器開動起來。一天的時間怎麼不生產個上百副。”
李清照正往艙裡走著,聽了這話,連忙止住腳步,跑回趙興身邊,晃著小腦袋央求:“趙叔叔,等會登陸的時候,你一定讓木匠師傅在麻將牌上刻上名字,一定讓他們寫上:這是他們生產的第一副麻將。”
在場的官員們都笑了起來。
有了麻將牌,旅途就顯得時間不夠用,官眷們一睜眼就是打麻將。不知不覺,趙興地大船已經進入廣州,貴婦們這才發現旅途地終點到了。
趙興的船隊進港地時候,貴婦們的臉色有喜有憂,有的還充滿遺憾,而其中最高興的就是李清照,她腰上別了三個大錢袋,走起路來叮噹作響,這錢袋墜的她走路都走不穩,但她笑的很開心,臉上像一朵花一樣,所有的表情肌都是綻放的。
“贏了多少?”趙興一邊收起望遠鏡,一邊順嘴調侃李清照。
李清照很開心,拍了拍腰中三個錢袋,聽了聽腰包裡嘩啦嘩啦的去響聲,而後得意的揚起小臉衝趙興炫耀:“這裡面全是金幣,是金幣呀……嫡父,若是廣州不好,我們不做官了,回家的路費女兒都給你掙回來了,我們回家買地種田、讀書吟詩,以後的日子,快樂著呢。”
李格非笑了,他指點一下程阿珠與陳伊伊:“你那點小錢,你瞧瞧你趙叔叔家裡的,人臉上哪在意這點小錢?好笑你還得意的跟贏了多少一樣?”
李清照拍著腰間的錢袋說:“還有一盒寶石呢,都是我贏陳夫人的,夫人輸了就送我一粒寶石,如今整個匣子都裝滿了。”
趙興拍手,笑著說:“這下子,清照可是有了嫁妝,只是不知哪家男子有這種福氣,把這個活著的寶石箱搬回家去。”
李清照這才有點害羞,連忙躲回艙內——她是找木匠師傅往麻將牌上刻字留念的。
李格非剛才提到趙興的兩位夫人,陳伊伊站在船尾,盈盈一拜,回答李格非的話說:“李叔叔,人都說揚州是天下第一銷金窟,可說這話的人沒來過廣州。在廣州買貨是論船買的。一船貨物往少裡說價值五十萬貫左右,往多里說,那就沒有限制了,一船珍珠價值三百萬貫,一船象牙與紫檀價值五百萬貫左右。
幾萬貫的小錢,拿到廣州牙行裡,夥計都不正眼瞧你。想當年大宋關閉各地市舶司,唯獨保留廣州市舶司。所以這裡是天下財貨總彙,清照姑娘贏走我們那點小錢真不算什麼,小孩子玩意,圖個開心而已,還望李叔叔不要責怪。“
陳伊伊這哪是提醒李格非不要責備自己的女兒,她又不是瞎子,自然看得清李格非的溺愛,但李清照剛才告訴父親不做官了,陳伊伊不喜歡聽這話,所以暗地提請對方:麻將桌上贏的那點錢實在不算什麼,真正的大錢在廣州。
李格非沒能理解陳伊伊的話,但他已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