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門詐騙的學問……這事我們不提了,你只需要記住:真理無需省略,省略地真理就是詐騙。所以,當你記述事情的時候,給出的資訊量越全越好。當你瞭解事情的時候。獲得的資訊越是詳細而全面,越能防止別人的有意欺瞞與詐騙。”
趙興這話只是有感而發,沒想到他一語成讖。他才與學生交流完,提到軍事情報要力圖詳盡,緊接著朝堂內部的以色列人傳來了訊息:他有可能調往西夏前線。
傳訊息的人是晁補之。他在“秋司”中被任命為揚州通判。接任時他感覺到京城情況不妙,一接到任命就提前出京,預先趕到揚州做準備。
蔡京與晁補之這樣的小輩似乎不怎麼對付,晁補之地接官宴舉行的很草率,他舉杯敬了一杯酒,便轉入後堂。而揚州主官不在,其餘的人也失去了興趣。大家都意興闌珊的喝了幾杯酒。宴席便匆匆散了。
晁補之在揚州沒有產業,不過有趙興照顧。他也不發愁,宴席地冷落沒讓他感覺不自在,他與趙興並肩走出官衙,還笑著說:“正好,吾酒癮恰好提起,就去離人府上續飲。”
一名都虞追在趙興身後,悄悄遞上一張紙條,晁補之認出這都虞是蔡京身邊的伴當,他微笑著看趙興接過紙條,還有心情調侃:“人都言蔡京難相處,不意離人與他相處的如此相得。瞧,你倆有話都不當面說,還要私下遞紙條。”
那都虞望了晁補之一眼,默然告退,趙興衝晁補之揚了揚手中的紙條,上面只有四個字:“預作籌劃!”
稍後,趙興愛惜的將那張紙條摺疊好,塞入懷中,晁補之看了趙興這謹慎樣,忽然想起一事,說:“你讓老師寫的《赤壁賦》與《大江東去》一詞,老師已經寫好了,在我行囊中,正好去你家取出來。”
趙興招了招手,叫過一艘小船,載著他們二人向江都縣走去。沿途地場面有點沉悶,兩人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,只好站在船頭看著沿途的風景,晁補之看了半天,讚歎一聲:“都說離人走過的土地會生金子,如今一看,果不其然,這才一年,揚州百業興旺,過往的人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了,似乎對明年地日子滿心期望。”
趙興呲的一聲冷笑一下:“明年的墾荒活已經分配下去了,等墾荒好了,熟地的發售便由著別人了……哼,好大一塊肥肉,不知道落在誰口裡。”
晁補之拍著手說:“還能有誰?我和老師啊。你放心,明年我們一定按你定下的章程運作,管保不令百姓吃虧。”
稍後,晁補之又低低的問:“京城傳言,這次墾荒,揚州百官私分了八萬畝土地,據說蔡京那廝就分得了三萬,有這事吧?”
趙興豎起一根手指,悶悶的說:“師兄問話,我就給你說個總數吧。我名下便分得了一萬畝,其中三千畝拿來賞賜屬官,怎麼了,御史不是來過了嗎?”
晁補之嘿嘿笑了:“朝野都傳言有這事,可揚州群官沒有一個上奏地報聞地,朝廷御史聞風來往幾趟查探,也沒查出個什麼……所以這次陛下決定:將揚州官員全部撤換。
你算是好的,分到了一個知州,升任正六品,其餘地官員還是原品調動。他們分到的都是一些惡州。得了,離人,別哭喪著臉了,你把七千畝土地裝到兜裡。弄得揚州官員鐵板一塊,上下同貪——若是別人如此作為,早被貶謫了。“
趙興咬咬牙,答:“這事都怪蔡京!原本這事是百姓高興的、官員們高興、大家你好我好地事情,可他非要進行重新堪地,搞得揚州地主惶惶不安,這才鬧出事來。這廝……”
趙興頓了頓,馬上跳過這個話題,明知故問的反問:“老師做吏部尚書。做的好好的,幹嘛要出京?”
“賈易!”,晁補之解釋:“老師從杭州知州離任赴京,剛到京城。賈易便升任侍御使……”
趙興一直在密切關注蘇軾地動態。蘇軾回京後發現賈易的存在,鑑於從前與程頤的糾葛,便立即上書說賈易是程頤的死黨,曾多次公報私仇,尤其怨恨我們蘇氏兄弟,怕留在京城遭殃。懇求太皇太后賜予自己一郡職務,以免遭人暗算。此種內容的奏札一共七次,但宣仁太后堅決不同意蘇軾外任的要求。
八月初二日,賈易果然發難了,他夥同御使中丞趙君錫聯名上章彈劾蘇軾。其主要罪名是蘇軾題寫在揚州上方竹西寺的一首小詩,“此生已覺都無事,今歲仍逢大有年,山寺歸來聞好語,野花啼鳥亦欣然。”賈易等人彈劾說,蘇軾此詩寫於宋神宗去世之時,當時。我們的英明領袖去世了。全國人民都悲痛萬分,唯獨蘇軾有這份閒情雅緻。看見山花山寺景色竟然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