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小小剛才一直沒有說上話,現在趕緊插嘴:“小玻璃瓶的製備,就交給妾身吧。妾身今年地工坊擴大了,正愁做什麼新物件呢,這樣子正好,小瓶,學徒也可做得。”
趙興轉而好奇的問:“怎麼說,你的玻璃坊也成立兩年了吧,怎麼說你那些配方也賣出去三四年了吧,怎麼蔡京還不知道密州玻璃瓶的名聲,還要用南海玻璃瓶還稱呼。”
廖小小輕啐一聲:“相公,你渾不關切妾身,密州玻璃坊的事,要不是張用護著,早叫人奪去一百回了。你問那幾家買去配方的作坊,他們也都發了財,但向外販售,竟不約而同用南海玻璃的名字。
不過,那幾家做地玻璃能跟我們比嗎?那幾家玻璃坊,一百個師傅有一百桿秤,作出地玻璃渾濁不堪不說,也只能做一點小物件,哪能像我家玻璃一樣,又大又清澈。現如今,我家玻璃哪用的向外售賣,人都等在作坊邊,等著提貨呢,要不是相公不許我降價,那幾家玻璃坊哪有活路。
蔡大人不知密州玻璃,是因為他壓根沒過長江,再加上,便是那四五家作坊聯合起來,又能有多大產量,賣出地玻璃連做暖水瓶、鏡子,供應汴梁、倭國、高麗都供不上,平常哪有人知?“
不要說蔡京不知道,趙興這個身邊人,也不是很清楚廖小小玻璃作坊的運作。這是個交通基本靠走,通訊基本靠吼的時代,趙興身在局中,身邊二里地外發生的事情,如果沒人親口告訴他,他也不知道。
趙興不知道不算奇怪,因為他一直忙的四腳朝天,早出晚歸的,在大宋朝這個追求享樂的風雅朝代,當官當成他這樣,已經算罕見。可蔡京不知道,這就有點奇怪了。蔡京這人非常喜歡新奇玩意,玻璃作為一種堪比水晶的新奇貨,他的擴充套件怎麼就如此緩慢呢?
“玻璃作坊出了問題,你的配方還在嗎?是不是凡是賣了配方的人,都聯手封鎖了配方。這不行,你再派幾個人去南方,去北方,將配方多賣幾份,至少要賣出一百份來,這樣才行。”
第二部 優雅的貪官生涯
第2170章 別人做不到
廖小小一拍手,脆聲脆氣的說:“賣不得呀,官人,那幾份配方賣出去,鹼面的價格都漲了數倍,再賣,便是有人買了去,想開玻璃坊,也買不到鹼面,連我家的玻璃坊也要受影響,賣不得呀。”
喀絲麗本來還在嫉妒,聽了這話,馬上眼一閃,觸類旁通的說:“官人,我家的鴕鳥要向外賣,是不是我們也賣幾份配方,讓人知道這秘密。”
趙興一拍腿:“對,我怎麼把鴕鳥忘了。我家的鴕鳥想擴大養殖,非得讓人求購起來,嗯,你私下裡找幾個胡人,悄悄賣幾份配方,自己也掙一點閒錢。”
喀絲麗欣喜的跳了起來,連忙轉身去佈置。趙興本想問問寇憐兒怎麼會跟喀絲麗來到這裡,但喀絲麗行色匆匆,趙興忍了忍,又把話題壓下。
寇憐兒曾經跟趙興約定將打聽城堡詳情的人指認出來,但後一次襲擊她沒來得及接到情報,而隨後事態的發展似乎表明,這一事件已經瞭解了。從此趙興再沒有見過寇憐兒。
現在,寇憐兒突然出現在揚州家中,而趙興的因為受過襲擊事件,僕人都是精挑細選,身家絕對經得起考驗,寇憐兒顯然不屬於此類。
喀絲麗帶來的僕人不多,六七個人一座小院就安置了,趙興太忙,轉眼又把這事丟在腦後,等他發售完揚州土地。已經是十月中了。他的奏章送到京城,群臣大譁。
呂大防拿著那份奏章,喃喃自語:“原來錢真能生錢,他做到了,他竟然做到了,蘇老坡收地好弟子。”
劉摯連忙問:“怎麼做到的?”
呂大防揚了揚奏章,答:“蔡京跟他將賣放坊場的錢存入興業銀行。貸出一筆錢來購置了荒地,這些荒地一開墾,轉手變為熟田,賣出了數倍價錢……”
呂大防低頭看看奏章,繼續說:“奏章上說,他們掙了平均3。4倍的錢。其中一成二還了票行貸款,一成用於購置新田,剩下的八分用來支付廂丁修路的費用,還有四分用來奉養各官。養活揚州馬軍。”
劉安世大怒:“官府貸款墾荒——這是新苗法;留下閒田養馬——這是保馬法;僱用廂丁修路——這是免役法。諸君難道看不出嗎?這種奏章處處都是新法,只不過改頭換面,令人不可察覺而已。
蔡京那廝果然其心惡毒,現在搭上了趙離人,我聽說離人非常擅於做工程,什麼工程到他手裡,都完成的又快又省錢,不行,不能這樣讓他們兩個湊在一起,彈劾。這兩人所行。雖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