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藝,卻極擅逢迎,有她在,整個宴席倒不至於冷場。
據說有許多良家子也被她吸引,立志非她不娶,我也聽說此人豔幟高懸,門前車馬不斷。不過,蔡京大人卻從沒有留宿妓館的習慣,每日必然回家,兩人之間僅限於官場唱酬……對了,我聽說九尾妖狐寫的一手好字,繪的一筆好畫。那些文人作詩,喜歡讓她當場書寫。也算一件雅事。
相公。京娘乃是揚州行首,以蔡大人的身份,尚不敢隨意褻玩,你可要注意了,此地位於天下樞紐,屁大點事傳的很快,可不要讓人尋到把柄。“
蔡京的夫人是王安石女。這事宋朝人都知道,因為這事牽扯到一個典故。據說蔡京擔任開封府尹的時候,大擺酒席慶賀,一名伶人上前祝頌。說得那句話也留名千古,他當時說:“赤府(指京城知府)今日大拜,全是依靠夫人裙帶!”
伶人這是譏諷蔡京現在的官職是從老婆身上得來,否則,他不可能升官如此快速。據說伶人如此當面嘲弄,蔡大人居然也受得了。他哈哈一笑,若無其事地賞賜了伶人。
蔡京當時不懲治伶人,不是因為因為他治不了對方,當時汴梁在他這個開封府尹地管轄下,收拾一個汴梁伶人無需費事。但當時地風氣是:伶人的調侃不能較真。一旦較真,那麼名聲更臭了。因為戲子的嘴可是挨家說話的。所以蔡京只能賞錢以圖息事寧人……
此後,漢語中多了一個成語:裙帶關係。
蔡京家中有這樣一名大佬女,他當然不敢隨意在外包二奶了,也必不敢留宿勾欄瓦舍。
對於廖小小充滿醋味的提醒,趙興完全理解。大宋朝規定官員不可與官妓發生私情,其中唯一例外的是太學生,這群皇家最高學府的學生才百無禁忌。地方官員則沒這個福分。不過。即使是太學生,與妓女走地密切了。名聲也會很不好聽,譬如曾經的太學生秦觀。
趙興想了片刻,隨口答:“沒想到,蔡京這方面倒自律性很強……既然京娘坐過那輛馬車了,索性由你出面,將那輛馬車送於她,如何?”
廖小小拍手稱快:“太好了,如此便斷了她的念想,也讓人絕了物議。就這麼辦,反正揚州城內馬車用不上。”
趙興的馬車是一架輕便旅行馬車,它雖然是兩輪馬車,但鋼架,減震彈簧等樣樣俱全,輕薄地馬車壁用油漆刷的鋥亮,四面鑲上了玻璃,側面的馬車門密封的極好,關起門來,即使走在顛簸的路面上,馬車裡也絕聽不見零件的響聲。
然而,馬車雖好,卻如廖小小所說,揚州是座水城,河道縱橫,人們最方便的旅行工具是船,而不是馬車,因為街道狹窄、馬車不方便迴轉,也無法過橋……
廖小小把京娘坐過的馬車直接送給京娘,是顯示出她與京娘勢不兩立的態度,京娘收到馬車後,笑的像一朵花:“這位廖大家呀,我聽說她嫁入趙大人家中,雖然表面風光,在家裡也是向正妻做低服小地,連側室陳氏也許討好,怎麼今日對姐妹們硬氣起來——渾不知同病相憐。”
老鴇順著京孃的話感慨幾句,馬上又說:“我早聽說趙大人是杭中鉅富,如今看了他那輛馬車,才知道所言不虛。京娘,聽說他家馬車地底盤都用輕鋼製成,漆黑髮亮,走起來一點聲音都沒有,女兒你若不喜歡這車,便送給乾孃吧?我也坐坐杭州趙大官人的馬車,好向姐妹們炫耀一下。”
京娘抖了一下手帕,責備的說:“媽媽只看見車底盤,還沒有看到車上鑲的五彩琉璃窗吶,我昨天坐那車時就發現,車四壁鑲嵌的五彩琉璃跟水一樣透澈,隔著琉璃望出去,街景纖毫畢露,一點不變形。
我估摸著,光這四壁的琉璃也得價值千貫,媽媽也想要嗎?不過,這是趙大人送於女兒的,媽媽若是坐上……嘻嘻,我聽說趙大人有個綽號,人稱淨街虎,聽說他在富陽擒獲了數百盜匪,一個不留全砍了頭……媽媽不怕他發怒,便自個坐去。“
老鴇一撇嘴,答:“你光知道趙大人有個綽號淨街虎,還不知道他也叫惹不得。昨夜你去撩撥這隻老虎,別人打昏了抬進來,嚇得娘一身汗,女兒呀,趙老虎你也敢惹,如今他家女老虎發威了,還不就坡下驢,撒手吧!”
趙興長途奔去擊破富陽陸家石堡一事,雖然那場乏味地戰鬥過後。他自己都將它丟在腦後。但這事卻在江湖中引起很大凡向。經此一役,趙老虎成了江湖上最兇名卓著地人,四境的匪徒相戒不入杭州,使得杭州草市迅速發……。
杭州離揚州並不遠,水路交通地便利將訊息傳遞到揚州。杭州客商們每每談起趙老虎,都語帶驕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