黨首領,跟蘇軾是仇人。他以精通禮法自矜,司馬光死後。朝廷在明堂為其舉行祭禮,事後大家又去司馬光府邸弔唁。程頤認為:按古禮制,司馬光的兒子應該哭地沒個人形,所以不能出來陪客。蘇軾嘲諷程頤迂腐。並說這種禮法未見古代記載,純屬“鄉巴佬式禮法”,從此,程頤恨蘇軾入骨。這就是蜀黨洛黨結仇地源頭。
“程頤為什麼被逐?”趙興好奇地問。
“據說,官家因身患瘡痛,不能到邇英閣聽課。恰巧這一天是由程頤任主講老師,聽到官家不能去聽課的訊息後,便直接去見宰相呂公著,當面責問呂公著:上(皇上)不御殿,你知道嗎?
呂公著如實回答說不知道,程頤指責:人主有疾。宰相不知,實在令人寒心。接著,程頤還指責高太后在皇帝不在場時單獨垂簾聽政,不符合禮法。第二天,驚恐地宰相呂公著率領文武大臣給小皇帝請安。聲勢浩大,太皇太后甚是吃驚,問呂公著等人為何如此。呂公著以程頤的話告知,太皇太后極不高興。“
此後,御史中丞胡宗愈、給事中顧臨上書攻擊程頤不配給皇帝當老師。諫議大臣孫文仲彈劾程頤是奸詐小人,素來無德無才。只是交結權臣,勾結臺諫官員,製造謠言,騷亂朝政。他建議將程頤放歸田裡,以示懲罰。
緊接著。司馬光門下劉安世、劉摯、孫覺也相繼上書彈劾程頤。說程頤、歐陽、畢仲遊、楊國寶、孫林勾結執政大臣子弟,號稱“五鬼”。而程頤為“五鬼”之首。總之,現在朝堂上下為這個禮法問題吵成一片!
“罷了!”趙興感慨:“這些人鬥爭慣了,國難當頭之際,他們不會打仗,唯有鬥爭自己人,才顯得出自己的存在。有他們這群人在朝堂幹不成事,逐去也好!只是,如此一來,開了個惡劣地先例,我怕以後新黨上臺,也不會在朝堂上容納舊黨……”
這也意味著:從此往後,無論士大夫的個人道德修養如何,自己的政見與執政者保持一致,從而獲得執政權力,是實現自身政治抱負的唯一途徑了。
“哼哼,舊黨終於要報復了!原本我以為……,現在看來:新黨舊黨唯一地區別就是人渣甲與人渣乙,他們的差別,也就是這麼大而已。”趙興這個感慨,充滿心灰意冷的味道。
晁端友默然不語。
回到自己房間,等把自己出海的經歷交待完畢,趙興遞上賬冊,吩咐陳伊伊:“今後我們地基地在瓊州,我在那裡設定了總貨櫃,隨船的以色列人按照商路分配,各自負責一個區域——我把這個叫做大區制。今後的國內貿易就以大區劃分——都做好了賬,伊伊回頭慢慢查驗……
我帶回來的木料要趕快出手,留下一些做傢俱的木料就足夠了,不要貪多;船上還有五十噸彩色玻璃,院子裡每個屋子選取一個顏色,把窗紗揭下換上玻璃,那座女伎屋,就用各色玻璃的尾貨拼起來,要讓它顯得凌亂點,別引人注意。
蒲易安也在船上,今日章在,他沒敢在甲板上露面。船裡的貨物有他一半,出手後記著把貨款給他……“
趙興說到這,突然想起地下室存放的那些箱子,趕緊領著程阿珠與陳伊伊下到地下室清點。箱裡開啟,燈火下,奇形怪狀毫不出彩地大塊寶石原石顯得很醜陋……然而,這樣的箱子有十數箱。
終於等到有看點的箱子了,這箱子藏在大木箱裡,體積小一半,趙興取出這小箱,向阿珠與伊伊展示:“這是我在天竺訂做的首飾,鑲嵌的是最好的蒲甘(緬甸)寶石,加上天竺巧匠的手藝,你二人選選,伊伊先取,剩下的,連箱子讓阿珠拿走。”
陳伊伊眼睛亮的像兩盞燈,她盯著滿箱亮閃閃的寶石,屏住呼吸等待程阿珠。
程阿珠沒有張揚地意思,她挑選了一些寶石首飾,上面鑲嵌的寶石大小合適,不太張揚,倒是給陳伊伊留下了一些塊頭極大的漂亮首飾。但陳伊伊似乎很不甘心,她晃著程阿珠的胳膊,央求說:“姐姐,我甚愛其中一些首飾,不如今後我倆常換著戴。”
趙興笑了笑,指著滿堆的箱子說:“那裡頭還有呢?搶什麼,回頭挑把零碎寶石,需要什麼樣子咱送到京師自己做。”
陳伊伊突然想起一事,馬上插嘴說:“京師?對了,京師來了幾封信,興哥不在,我們也一直沒有回覆,這些信裡屬李公麟地最多,一連來了十餘封……”
陳伊伊正說著,看到趙興地表情,她咯咯笑了:“怎麼,你的表情好像是偷了他地東西,被他抓住一樣……”
陳伊伊的話戛然而止,她用小手捂著嘴,瞪大眼睛,驚愕的說:“你不會真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