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能是被害或者自殺。
一想到蘇霽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已經死過一次,楚照野便覺得有些呼吸困難。
蘇霽愣了愣,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這樣說,喃喃道:“可我分明記得,我只是在原地打了個坐罷了…”
蘇霽試圖回想重生回公示日之前,他在做什麼,然而除了思過崖中隔絕了一切的狂風,如刀子般簌簌落下的漫天飛雪外,他竟然什麼也回憶不起來了。
這一認知讓蘇霽愣在原地。
半晌,他目光飄遠,似乎正透過楚照野,看到了經年時光外,狂風驟雪之中脊背挺直的自己。
那人渺小的背影在罡風之中巋然不動,一坐就是幾十年。
似乎是被那相隔了一世的大雪迷了眼,蘇霽輕輕低下頭,低聲喃喃道:“…也許,我真的死過一次吧。”
他的眼神中分明沒有悲傷,但卻讓楚照野心臟一陣抽疼。
一把將他攬到懷裡,男人深吸口氣,努力壓抑著快要衝出牢籠的心疼,溫聲哄道:“阿霽,我們不說這個了,好不好?”
蘇霽從回憶中回過神,他能感受到男人周身瀰漫著的不安的情緒,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:“別想太多,我剛剛只是覺得有些驚訝而已。”
楚照野將頭埋在他的頸間,悶悶道:“是誰幹的?”
他對蘇霽說話時,嗓音總是溫柔的,偶爾撒嬌耍潑,裝可憐時用的就是這副語氣。
但蘇霽何其瞭解他,明明他只是說了四個字罷了,蘇霽卻從中聽出了一絲藏也藏不住的殺意。
他緩緩說道:“我從小無父無母,是師尊把我帶大,從我記事開始,就已經隨師尊生活在塵心宗了。師尊並不屬於塵心宗,他只能算是一個客卿長老,但方闕為了能夠留下師尊,便提出將我收入塵心宗,所以從那以後,我也就成為了塵心宗的弟子。”
“我在塵心宗沒什麼交好的朋友,幾乎每天都是獨來獨往,也甚少出門,你還記得我撿到你的那天嗎?”
楚照野點點頭,直起身來看他。
蘇霽道:“上一世的那天,我被方闕之女方蘭亭誣陷偷了塵心宗的傳承功法,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將我關入思過崖,我在其中呆了有幾十年之久,興許是終於扛不住風霜的侵蝕,我便死在了那裡,緊接著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