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嚴節,我們明天見,你還是先回家吧。”
嚴節跟著嚴以東回了家。
客廳裡,燈光明亮。
嚴以東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,從煙盒裡要出一根菸點燃。
他的氣息沉穩厚重,輕輕的一出一口菸圈。
“你和李春雨在一起了?”
嚴節沒想到他開口是這句話。
“你什麼意思。”
嚴以東敲了敲桌子,示意他坐下,對他的態度和語氣也不生氣。
“你和她不可能在一起。”
“我和她在不在一起,與你無關。”
嚴節冷著臉。
嚴以東驀的笑了出來,“若她是你的妹妹呢?你和她也要在一起。”
嚴節不可置信的看著他,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。
嚴以東淡淡的說道:“我和周萍已經領證結婚了,李春雨是她的女兒現在也是你的妹妹。”
嚴以東離開後,嚴節頹廢的坐在沙發上,握著的打火機一下又一下的摩擦。
黑夜沉沉,窗外冷風劃過,一場冬雨降臨。
嚴節站在窗前被風吹了很久。
晨光微曦,一夜未眠。
李春雨知道周萍又和嚴以東在一起了,但不知道兩人領了證。
李春雨本以為經過上次的事,周萍不會在與嚴以東有任何的來往糾纏。
第一節課下課後,有人告訴李春雨,“學校外面的咖啡店有個女人找你,她說她是嚴節的母親。”
李春雨只見過關敏三次,她不知道她找自己什麼事,但還是去了。
咖啡店裡。
關敏看著面前的女孩,長的很漂亮,大概是隨了周萍的模樣。
她從一眼就非常不喜歡李春雨,周萍勾引了嚴以東,現在她的女兒也勾引了她的兒子。
李春雨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。
半晌,關敏才開口問:“李春雨,我不是警告過你,離嚴節遠一些嗎?你為什麼不聽。”
李春雨愣了一下,抿了抿唇,上次關敏說過的話她清楚的記得。
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對嚴節儘量避開。
李春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關敏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李春雨,緊擰眉頭:“你媽媽和嚴節的父親結婚了,你知道嗎?”
李春雨一怔,直愣愣的看著她。
關敏勾唇一笑,“你是個聰明的孩子,希望你能懂阿姨說的話。”
冬天白晝短,黑夜長。
李春雨下了晚自習後,看到嚴節還未離開。
兩人心裡都裝滿了心事。
彼此間都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兩人同時開口,嚴節望著她的那雙眼睛,目光暗沉。
“你知道了。”
李春雨點頭,嚴以東和周萍相愛了那麼多年,中間也分開了那麼多年,兩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要在一起。
嚴以東和周萍已經領證了,那麼就意味著嚴節和她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。
意識到這一點,李春雨有些想笑。
嚴節扯了扯嘴角,“你笑什麼。”
“他們領證了,那你和我不就是兄妹了。”
嚴節陰測測的盯著她。
“開個玩笑。”
李春雨難得開個玩笑,天空像沉重的鐵塊,校園裡的枯樹上掛滿了厚厚的雪。
“李春雨,我們在一起吧。”
嚴節不想管那些世俗的眼神,也不想去顧及那些他們在一起之後所面臨的事。
他想勇敢一次。
為愛勇敢一次。
“什麼。”
李春雨沒聽清他說的什麼。
“李春雨,你喜歡我,我也喜歡你,所以我們在一起吧。”
“可我們……”
李春雨心跳的很快,像是有人拿著鑼鼓敲在她心上。
“他們都能在一起,我們為什麼不能。”
嚴節看著她的目光灼灼。
李春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,望著遠處輕喃,“又下雪了。”
期末考試後,迎來了寒假。
2020年初,一場病毒迅速蔓延,所有的地方都採取了封控和封鎖。
整個寒假李春雨都在家。
寒假時間很短,學校為了不耽誤課程,從線下改成了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