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面前,她才徐徐抬起頭。
她張了張口:“崔珣?”
崔珣點了點頭,他席地坐到她面前,李楹問:“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?”
崔珣道:“這長安城,你也沒多少地方可以去,順著我們以前去過的地方找,便找到了。”
李楹扯了扯嘴角,勉強笑了笑,崔珣靜靜看著她,問道:“為什麼一個人躲起來?”
“我……”
李楹抿唇,最後還是說:“我有點害怕。”
“怕什麼?”
李楹沒答,她只是問:“金禰就這樣死了,你為什麼不讓他澄清,說你沒有投降突厥呢?”
崔珣道:“沒有必要了。”
李楹苦笑:“什麼沒有必要,你是不想節外生枝。”
若讓金禰澄清,難免會讓御史質疑崔珣心懷私念,李楹又道:“你審訊金禰的時候,應該根本沒有讓他寫澄清的供狀吧?”
崔珣默然,他讓金禰寫了天威軍的供狀,寫了李楹的供狀,唯獨沒有寫自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