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致軍詫異:“鳳雅,你心是不是也太大了??發現自己兒子是同性戀,還能欣然接受??”
溫鳳雅無奈說:“我只是不想看見孩子傷心難過,想讓他們快快樂樂的活著。”
“我沒法接受!”
許致軍位高權重,男人比較好面子,他受不了被人在背後議論。
溫鳳雅見勸不動,只好作罷,拿起雨傘,來到齊非身邊替他打著。
“小非,溫姨已經盡力了,岑安這麼大個人,就算是捱打,你許叔叔也不會下重手,他出出氣就好了,沒必要求情,快起來說話。”
齊非紋絲不動。
“如果許叔叔想出氣,可以直接打我。”
“你這孩子,再不起來,我可喊你爺爺奶奶過來了。”
溫鳳雅想扶起他,發現他體溫很熱,她臉色一變,抬手放在他額頭上說:“小非,你發燒了,趕緊起來,衣服換掉洗個熱水澡。”
齊非搖頭,非常倔強。
“溫姨,外面冷,您進去吧,許叔叔如果答應今天不會對哥哥動手,我就會起來的。”
溫鳳雅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水漬,柔聲問道:“有這麼喜歡你哥哥嗎?什麼都為他著想,你有沒有想過,萬一岑安還是想結婚生子呢?”
齊非堅定地說:“我尊重他的選擇。”
許致軍站在門後,聽著他的這些話,目光沉痛閉上眼,這種事情為什麼要讓他遇到,許氏家族一直以來都是家大業大,產業無數,如果傳開,會受多少人的白眼。
許岑安回來的時候,看見齊非還貴在那裡,他打著雨傘,直奔他身邊,準備強行把他拽進客廳,奈何齊非直接推開他。
“你幹什麼?”
齊非強撐著意識,臉色蒼白:“我說過……如果事情被發現了,不會連累你,再說,哥哥本來就沒有答應我,這件事,是我一人過錯。”
許岑安又上前拉著他:“你先給我起來!”
齊非很固執,但是他現在渾身無力,很容易就被許岑安拽起來,雙腿發麻,險些暈厥過去。
許岑安把他扶進去問:“有必要嗎?”
溫鳳雅急忙拿了套乾淨衣服和毛巾過來,齊非垂下眼簾,低聲說:“對不起。”
許致軍走出來,看了眼許岑安說:“跟我來書房。”
許岑安摸了下齊非額頭:“媽,我給醫生打個電話,您看一下他,後面的事,我會和您解釋的。”
齊非拉住他,直接說:“解釋什麼?說你愛我嗎?從我追求你到現在,你答應過嗎?需要承擔什麼責任?”
許致軍和溫鳳雅聽見這話,一個比較詫異,一個陰沉著臉,見許岑安沉默不語,他們才相信,有病的那個人其實是齊非。
齊非大膽說:“我是同性戀,但是哥哥不是,他始終覺得自己喜歡女的,是我禍害了他,所以我今天才懇求你們不要把火撒下他身上……”
許岑安忽然打斷他:“我也喜歡他。”
齊非瞳孔震驚,眉眼裡閃過一抹不可置信的目光。
許岑安靜下心說:“小非依賴我,也是我自己的責任,小時候對他過於溺愛,連睡覺都讓他和我一起,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孩,遇到這樣溫暖的人,怎樣才不會心動,所以歸根結底,是我的責任。”
“這段時間,我仔細想了想,如果結婚,生孩子,許家這些人,可能會擔心我爭權,畢竟許老爺子那筆財富,不容小覷,多少人忌憚,許家以後還有源源,許昭藺那一家子,也陰謀詭計多端,讓他孩子長大後發展許氏的家業吧,也沒有人和源源去爭。”
許岑安的這番話,讓齊非心臟驟然迅速跳動,眼裡有光,緊盯著他他,彷彿呼吸都要停止。
“哥……”
他不敢問,怕回答的是一句開玩笑,又或者只是為了敷衍現在的許叔叔和溫姨。
許致軍臉色陰沉,語氣冷硬:“在我印象裡,你一直都是個聽話懂事的孩子,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,這樣做的後果。”
許岑安站在他面前說:“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。”
啪——
話音剛落,許致軍狠狠朝他扇了一巴掌,吼道:“你說得輕鬆!
!
那些流言蜚語!
你怎麼承擔!”
齊非瞳孔驀然緊縮,捏緊了拳頭,眼睛佈滿血絲,他不想任何人傷害許岑安,那是他要保護擁有一生的人。
許岑安忽然跪下:“爸,對不起,爺爺想讓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