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鳳雅嘆了口氣,不知如何是好,兩個男孩子,還能談戀愛,她聞所未聞。
難道不用考慮結婚生子嗎?現在的孩子,為什麼會變成這樣,但是她又不忍心發脾氣傷害他們。
…
銀岸星城別墅區。
邁巴赫停在院內,溫鳳雅先下車,許致軍在他後面,砰地一聲關緊車門,男人怒氣衝衝的往房子裡走去。
別墅內還是老樣子,他們兩個人,在這裡住了這麼久,誰曾想,竟然是兩個瘋子。
許致軍覺得他倆都有病,許岑安作為哥哥,沒有制止,責任更大,齊非是瘋了。
溫鳳雅理了理他衣領溫柔說:“少生氣,容易長皺紋,現在社會很亂,你永遠不知道年輕人喜歡什麼,晚上和他們好好談談。”
齊非下車後開啟雨傘,不敢進門,許叔叔肯定會生氣,畢竟他那麼器重自己兒子,也把他當親生孩子養著。
他走到院內,丟下雨傘,忽然跪在了門口,暴風雨來臨,樹枝沙沙晃動,落葉吹得滿院紛飛,他跪下來,是愧疚,是道歉,想告訴他們,自己不會妥協。
溫鳳雅打著傘出來扶著他說:“小非,你這是幹什麼啊,你身體不好,快起來。”
齊非搖了搖頭。
許致軍走過來,現在門口蹙了蹙眉:“你想逼我答應你?”
齊非跪在他面前說:“不是,您可以反對我們,我只是想求情,希望哥哥待會下班後,您不要動手打他,這件事,是我一人過錯。”
“不打?我打不死他!”
許致軍越想越怒,他不好意思打齊非,但是教訓自己兒子,還是綽綽有餘。
“許叔叔。”
齊非依然跪著,雨淋溼了他全身,單薄瘦弱的身體被風吹得搖晃,他祈求的目光看著他說:“我求求您……放過哥哥吧,一直都是我死纏爛打,哥哥的同學都可以作證,對,您要是不信,我就把他們都喊過來作證。”
“我只求您不要打他。”
許致軍根本不聽勸,轉身還去找能打人的工具,非要收拾一下這臭小子,弟弟發瘋,也不知道管,他才不會聽齊非狡辯。
溫鳳雅在他身邊說:“你快起來吧,有溫姨在,你哥哥不會捱打的。”
齊非頑強固執的說:“我只是想道歉,對不起你們,其次,這件事是我的錯,請不要責怪哥哥。”
溫鳳雅走進客廳,拉住許致軍說:“你快去勸勸孩子,大雨天的,待會身體淋壞了。”
許致軍不僅不聽,順便把她手機奪過來,免得喊人,將自己妻子拉到書房裡,要和她好好談談。
“鳳雅,咱們夫婦幾十年,從來沒吵過架,但是今天,如果你站在他們那邊,覺得兩個男人也能談戀愛,想讓我們丟人現眼,我不答應,我會和你爭執到底。”
溫鳳雅實在無奈:“你——你真是讓我說什麼好,所有事情,咱們都是可以好好商量的。”
許致軍怒不可遏:“商量不了,我現在很生氣,許昭藺雖然心性壞,但是他性取向正常,給老許家留了個後代,許岑安這個年紀,在做什麼?在和男人談戀愛!
說出去我都嫌丟人!
兩個男人能幹什麼啊!”
許致軍一世英名,眾人崇拜,年輕時成績優越,他接受不自己兒子是同性戀,如果被公開,還要被恥笑。
這也就算了。
主要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,這樣說出去,誰能支援啊,弟弟喜歡哥哥,幸虧是沒有血緣關係。
許致軍以為齊非是在威脅他,任性,跪累了會自己起來。
沒想到一直到下午,他還在院內雨中跪著,說著那三個字,對不起,他眼裡真誠,內心無比誠懇,明知有錯,卻還是要一錯再錯。
許致軍有點心軟,他站在門口說:“我答應你,不打你哥了,你現在給我起來。”
齊非沒做出任何行動。
“您發誓。”
呵,有意思,許致軍從不受威脅,這孩子跪在那裡,不是求原諒,也不是逼他就範,而是求他不要打許岑安,命都不要了?這是有多愛他啊?
他就是藥
溫鳳雅找到藏起來手機,給許岑安打了個電話,詢問他什麼時候回來。
“怎麼了?”
許岑安問。
溫鳳雅低聲問:“你和小非在一起了?是真的嗎?”
許岑安手一顫,皺眉說:“爺爺告訴你們了。”
“……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