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非抹去眼淚,沉聲說:“嗯,跳在了皮椅沙發上,沈志彰的汽車裡,沒什麼大事,那個樓層也不是特別高。”
“他怎麼會幫我們?”
許岑安問。
齊非語氣冷淡道:“沈志彰是我父親,李湘鳶也出現了,他們兩個人在一起。”
帶回證據
許岑安聽後並沒有說話,他沉默片刻,還是坦然相對:“小非,對不起,這件事……我早就知道,你還記得我之前讓盛西周調查沈志彰的事情嗎?”
齊非仔細回想,那次在咖啡店。
是有這麼回事。
“哥,你早就懷疑過?”
許岑安:“嗯,就那次我們幫忙給他找到橘貓的時候,我在車上看到一個熟悉的側影,很像李湘鳶,所以調查了一下沈志彰,沒想到他的妻子就是李湘鳶,當時……”
他停頓兩秒後說:“我父親跟我說過……齊叔叔拋棄你重新組建家庭,是因為懷疑你不是他親生的,因為齊叔叔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,他也是被傷透了心,所以我一直都懷疑,你根本不是齊家的孩子。”
齊非坐在旁邊,黯然垂下眼,眼睫隨著目光顫了顫,側躺在他身邊,臉頰埋在他懷裡。
“許叔叔願意把我放在許家養著,都是因為我是齊賢國的兒子,如果真相公佈於眾,大家還會喜歡我這個身份來歷不明的人嗎……”
許岑安伸出手,輕輕放在他後背上,揉了揉他頭髮說:“你早就是我們家的一份子了,不管你是誰的孩子,也是我喜歡的人。”
齊非抬頭看著他,湊過去在他唇前輕輕吻了吻,這次很溫柔,並沒有像以前那樣霸道,也沒有很長的時間。
“哥,謝謝你。”
許岑安眼裡帶著寵溺:“咱們從小一起長大,哥哥從小就喜歡你,對我何必言謝?”
齊非抱著他,埋在他頸窩撒嬌道:“好愛你啊~”
許岑安嘆了口氣:“可惜沒有拿到證據,就算起訴許昭藺,他勢力大,背後關係多,也必須要有百分百的證據,才能公正定罪。”
就在這時,齊非解開自己長袖襯衣,拿出內袋裡面的東西,遞給許岑安。
“錄音筆?沒有損壞?”
許岑安瞪大眼睛,他開啟後,裡面竟然清楚了記錄了陳鞘和他們的對話。
齊非眼神變得充滿冷意:“包括許昭藺走私假貨的甲方,透過詢問陳鞘的手下,我已經找到了他們的生產出,再加上這支錄音筆,刑上加邢,哥,殺人未遂,可能會是無期徒刑。”
許岑安眉頭皺了皺,目光低頭看向這支錄音筆,做得這麼狠,確實動了殺心,還有這些違法亂紀的事,十年起步,無期封頂,陳鞘屬於自殺,但是和許昭藺也有牽連。
他沉聲說:“可能會影響源源……”
許源源是個很可愛心善的孩子,如果判刑,許昭藺的老婆和孩子自然以後是翻不了身的。
許源源是個頭腦聰明的孩子,這件事,會影響他的前途,他們是帶血緣的叔侄關係,有點猶豫是正常的。
齊非知道他為難,抬手覆蓋住他的手背說:“哥,雖然我想讓他判無期徒刑,但是,我要尊重你的選擇,錄音筆到底交不交,看你。”
許岑安沉思片刻,上次他撤訴,是因為許昭藺有他把柄,第二是因為證據不足,不想兩敗俱傷,所以才妥協。
現在,沒有把柄,證據確鑿。
他考慮好後說:“交。”
“這是他的報應,在他想對你動殺心的時候,已經觸犯了我的逆鱗,曾經我告訴過他,如果敢動你,我跟他沒完。”
齊非目光怔怔,緩緩揚起嘴角,這輩子,他都沒想過,許岑安也會這麼護著他,地位比他血緣關係的親人還要重要。
咚咚咚——
齊非扭頭,聽著敲門聲十分疑惑:“進。”
推門而入的,是沈志彰和李湘鳶,齊非臉色瞬間變得陰沉,許岑安也愣神看著他們。
李湘鳶手裡捧著玫瑰花,放在了床頭,看了眼齊非後,對上他那雙冷漠的眼,目光又迴避移到了旁邊。
“岑安,好久不見。”
以前許致軍和齊賢國是好哥們,所以兩家關係來往密切,李湘鳶經常帶著小孩過來玩,有時候一起出去逛街,去遊樂園。
溫鳳雅和李湘鳶的關係也不錯,許岑安五歲時,齊非出生,那個時候他就很喜歡這個阿姨,給他帶來了一個可愛的弟弟。
但是後來,他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