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岑安終於忍不住發火:“張嫂,你自己承認,是誰指使你下毒,你明知道只有小非喜歡喝甜湯,為什麼偏偏盛給了他?如果現在沒有發作,待會所有人喝了這個湯,你擔當得起嗎?!”
張嫂急得直掉眼淚:“今天進廚房的人太多,幫忙的也多……我……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……”
“哥……好疼……”
齊非攥緊他衣服,瞳孔渙散有些恍惚,額頭冷汗直冒,整個臉慘白。
“再忍忍,救護車馬上到。”
許岑安扶著他靠在自己懷裡,盯著那碗甜湯,忽然拿起來,準備喝下。
許昭柔在他旁邊見狀,眼疾手快把碗拍開,啪地一聲摔到地上,她怒吼道:“岑安!
你幹什麼!
明知道有毒還去喝!
你瘋了?”
“現在,你們每個人都有嫌疑。”
許岑安目光冷漠,他說完這句話,將齊非背起來,往外面走了。
許昭柔緩過神反應過來,剛剛他是在測試,看誰的反應最大……她完全沒想到這點,只擔心許岑安喝下會中毒。
許昭藺翹起二郎腿說:“爺爺,人都走了,您直接承認吧,再裝下去就沒意思了。”
許老爺子詫異看著他:“你什麼意思?”
許致斌也皺眉嚴肅道:“沒有證據,不要隨便亂說。”
許昭藺是個聰明人,他直接說:“上次隧道坍塌事件,我的那批假貨,只夠處分許岑安,想讓他停職,但是沒想到他太強了,不僅復職成功,還把我搞下臺了。”
“只不過,我可沒有想要殺他的心啊?爺爺,您是想讓我們反目成仇,讓他對我充滿敵意,是吧?但是您的目的,我確實不知道。”
許老爺子坐下來,並沒有回答。
許致斌愣了愣:“爸……您真在背後讓他們兄弟反目?這是為什麼?”
許昭柔腦子已經亂了。
許老爺子嘆了口氣,捂著心臟緩緩說:“是,我想把財產全部轉給岑安,不管是金額、房產地、還有管轄權,全部遺產歸屬給他,所以,他身邊的人,都不該留。”
許昭柔瞳孔緊縮,不可思議看著他:“爺爺……您可以直接將名下資產轉給他,為什麼要傷害別人?讓他們兄弟反目,讓岑安,去對付許昭藺?你對齊非下手,是因為他也有威脅??”
許老爺子目光看向旁邊父子二人說:“今天這毒,並不是我下的,你們幾個,是誰想把我這些話逼問出來,心裡自然有數。”
許昭藺看了眼他父親。
許致斌又看了下老爺子。
“爺爺,可否借一步說話。”
許昭藺突然說。
許老爺子今天被氣到,站起來時身形有些晃,張嫂見狀,立馬過來扶著他,緩緩往書房走去,
許昭藺也跟了進去。
書房內。
許昭藺直接開門見山:“爺爺,如果我沒猜錯,陳羿是您的人,對吧?所以,你也知道了,齊非喜歡許岑安,想除掉他?”
老爺子杵著柺杖,聽見這話手開始顫抖,可能是站不穩,走到旁邊坐下。
他也是前不久得知這個訊息,陳羿告訴他的時候,險些氣得住院,在家休養了兩天才緩過神。
許岑安是他最看中的繼承人。
偏偏和男的混在一起,雖然他心裡喜歡齊非,以前也沒有敵意,但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。
許昭藺又問:“您下的什麼毒?致命嗎?”
許老爺子冷眼看著他:“我真是小看你了,早就知道我在幕後主使,所以今天下了這盤棋,你自己下毒,想把火引到我這裡來?許昭藺,你真是一點也不把我這個老東西放在眼裡啊。”
許昭藺皺眉,他真是看不懂這個老頭子了,就他們兩個人,還能裝得下去。
“看來您不會承認,當然,如果您想除掉齊非,大可以跟我講,我幫您,既然許岑安喜歡男的,那肯定是沒有後代而言,爺爺,財產繼承給我,我一定會把許家發揚光大的。”
許老爺子聽著這句話,陷入沉思,沒有給臉色,顯然是不情願。
……
醫院。
齊非還在急救室,他體質本來就弱,最近頻繁生病,這次中毒,身體等於又遭了一次重創,許岑安很擔心。
遠處傳來腳步聲。
許岑安抬起頭,看見許昭柔走過來,坐在他旁邊,輕輕拍了拍他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