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岑安沒忍住被他可愛笑了。
“說出去可能沒人信,二十二歲還過兒童節、不會吞藥,要不然說你怎麼像個小朋友。”
“哥。”
齊非軟趴趴地靠在他肩膀上,嬌嗔道:“頭好痛。”
生病最好撒嬌了,這時候哥哥最關心他,喜歡生病,多生病吧。
許岑安:“我這不是沒上班嗎?公司都丟開了照顧你,這副模樣是誰造的?難道不是你自己嗎?”
齊非不吭聲,腦袋蹭了蹭他肩膀。
許岑安忽然問道:“小非,今天池南說你有自虐傾向,我是不信的,你一直都是比較開朗陽光,你自己覺得呢?”
齊非眼眸倏地深沉,真該死,怎麼總有這麼多喜歡多管閒事的人。
“哥,你也覺得我有病嗎?我為什麼要自虐?”
他頭腦十分清醒道。
許岑安聽這語氣,抬手揉了揉他柔軟的碎髮說:“我也相信你不會得這種病,是他們疑心重。”
齊非低著頭側躺著,嘴角又揚了起來,他本來就沒有病,他只是想要哥哥的關心。
“我現在得去趟公司,你既然已經醒了,就在房間玩一會兒,晚上我回來給你做飯吃。”
齊非低聲哀求道:“可以跟著你去上班嗎?”
“不行。”
許岑安拒絕。
“好吧……”
齊非很失落。
許岑安解釋道:“你要好好愛惜自己身體,還發著低燒呢。”
齊非不說話。
許岑安囑咐他,如果下午再出現頭暈,就吃藍色盒子的藥丸,一次兩粒,有什麼事給他打電話。
因為公司董事長出國應酬,所以許岑安只能暫時暫時負責所有的事情和會議安排,比較忙,不得不去上班。
齊非看著他離開,神色逐漸變得冷淡,面無表情,捏緊拳頭時咯咯作響,剛剛那副虛弱的模樣也消失殆盡,跟變了個人似的。
“喵嗚~”
大金在他腳邊蹭了蹭,旁邊銀漸層也圍著繞了一圈。
candy則是在雞胸肉罐罐旁邊打轉,三隻小貓都想吃零食,挑食不想吃貓糧。
齊非蹲下身,拿起貓罐頭,似乎是心情不好,他眼裡隱忍著怒火,突然手上一用力,易拉罐竟然直接爆開,candy在旁邊被呲了一臉,大金和小銀跑過來給它舔毛。
“你們說,會不會有一天,我會和哥哥翻臉呢。”
“喵嗚~”
聽不懂人話,吃到罐罐的貓咪只顧著開心。
一週後。
六月天窗外下著瀝瀝小雨,長時間的炎熱乾燥天氣,讓這場雨來得恰好及時,集團總經理辦公室內,許岑安有些疲憊地撐著太陽穴,翻閱著手裡的合作方案。
“許總。”
褚隨敲了敲門,
許岑安:“進。”
褚隨進來後,把手裡的檔案遞給他:“這是陳耿的所有貪汙資料和名下入資企業,還有,他預約了下午兩點,說想和您見個面。”
許岑安開啟檔案,揚起嘴角笑道:“金額不少啊,聽說安城交通已經換了新董事,陳耿也下臺了,他現在和我見面,是想讓我撤訴吧。”
褚隨:“是,他們那邊也有關係,但是和您硬剛,也沒有把握能贏,搞不好就會入獄。”
“不見。”
許岑安回絕,把資料遞給他:“你把這些東西去送給盛律師,訴訟正常舉行。”
褚隨拿了檔案,看著他沒說話。
許岑安詢問:“還有事?”
褚隨臉色難看道:“許總,咱們集團也出事了。”
許岑安拿到今日頭條報紙,瞳孔驟然緊縮,他們的林董事長,被逮捕了,原因是涉嫌走·私,和國外船隻來往密集,此案牽連江城軌道交通集團數名股東,正在徹查中。
“許總,幸好您上任不久,不會查到您這裡來,而且您清清白白,其他領導都是十幾年資歷,涉水太深,最近資金下滑嚴重,就是因為這事,如今董事會那邊在商討,選出新的董事長,把這件事壓下去。”
許岑安蹙緊眉宇,面色沉重,“這件事太突然,公司不會選新董事,沒有人有這個資歷,相關部門應該會安排人下來。”
褚隨說:“最近公司裡,有員工說您實力可以,也是正直領導,但是這不明擺著故意的,一般董事長都是上頭派來的大領導級別,有相關資歷,大家把您往風浪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