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凌霄仙尊,鄔照簷。
可虞知聆也覺得奇怪,原書裡這兩位仙尊出場之時和濯玉仙尊一樣,都只寫封號,並未道出真名,所以虞知聆看書的時候並不知道濯玉仙尊和她同名。
但是方才她竟然喊出了雲祉的名字,這段記憶也很莫名其妙,就如同昨晚她忽然領悟的那些劍法一般。
虞知聆一直未回話,雲祉以為她不願意,心下更是惱火:“虞知聆,當初繼任仙尊之位的時候,你可知自己說過什麼話?”
虞知聆回過神來:“啊?”
雲祉恨鐵不成鋼:“罷了,我又何必跟你說這些,自討沒趣。”
虞知聆:“…………”
她又幹了什麼啊!
雲祉目光一瞥,落在虞知聆的身後。
“那是你的徒弟吧,叫墨燭?”
虞知聆回頭看去,一人正沿著林間小道走來,黑衣翩躚,神情淡漠,雖只是個少年郎,但身量卻高挑挺拔。
“這般年輕就結丹了?”
雲祉語氣有些詫異,聲音帶了讚賞:“天賦倒是不輸當年的你,若你好好栽培,他會是下一個仙盟仙尊。”
“可是師尊,他是個蛇妖……”
一個少年音又響了起來。
身旁來了個少年郎,瞧著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,穿著一身金服,劍眉星目,少年意氣蓬勃。
這人虞知聆認識,雲祉的大弟子,名喚述風,經常跟著他出場。
墨燭也在此刻來到了虞知聆身後,自然聽見了述風的話。
雲祉斥責:“閉嘴。”
述風從小被慣大,此刻更是不服氣:“弟子又沒說錯,一隻蛇妖怎麼可能當仙盟的仙尊,誰不知道他們妖族當年做了什麼,他一隻妖血脈低賤,就不配進中州世家——”
“述風!”
“閉嘴!”
兩道聲音一前一後落下。
雲祉剛想訓誡自己這徒弟,便被虞知聆打斷了話。
他怔愣看去,感受到了虞知聆洩露的威壓,她是真的生氣了。
述風臉色一白,胸腔氣血翻湧,唇角溢位鮮血,雲祉蹙眉,急忙拂袖揮出靈力護住他,將虞知聆的威壓擋了回去。
雲祉聲音冰冷:“述風,道歉。”
述風抬眼看了眼虞知聆和墨燭,那少年郎倒是沒惱怒,只是好像對虞知聆的袒護有些不解。
但虞知聆的臉色很冷,她生得就冷淡,大乘境修士冷臉著實嚇人。
述風自知理虧,低頭拱手行禮:“仙尊,墨道友,是弟子失言,無禮在先,向您二位道歉。”
虞知聆也不知自己那莫名的怒氣是哪裡來的,理智回來後瞧見僵硬的局面,i人屬性又發作了。
“你……知錯就好,日後莫要再說這種話。”
述風擦去唇角的血,再次賠禮:“是,述風知錯。”
雲祉擺了擺手,讓述風下去了。
他看了眼虞知聆,又看了眼虞知聆身後的墨燭:“進去吧,早些處理好。”
他一走,又只剩下師徒二人。
虞知聆沒敢回去看墨燭什麼表情,輕聲咳了咳,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:“走吧,去辦正事。”
“是,師尊。”
她走得慢,墨燭作為弟子不能走在她的前面,便跟在她身後。
墨燭自詡自己知曉虞知聆的全部面貌,可這次回來穎山宗,短短兩天,他便越來越看不透她。
她的一舉一動、一言一行,都走在他的意料之外,他一個都沒猜對。
墨燭這邊思緒混亂,而虞知聆已經快冷死了。
四殺境地處西境,在密林深處,一靠近便能感受到強大的結界威壓,這裡曾經是戰場,埋葬了不知道多少白骨,煞氣和陰氣都格外濃重,如跗骨之蛆般攀附著進來的人。
虞知聆很不喜歡這種感覺,隨著一路往裡走,墨燭跟在她身後,瞧見她攏了攏袖子,搓了搓自己的胳膊。
直到雲祉停了下來:“到了。”
他們走到頭了。
就好像走到了世界的盡頭一般。
他們現在已經進了四殺境的最深處,興許是因為四殺境的陰氣滋養,這裡的樹木高聳參天,透不進來一絲陽光,明明外面是白日,裡面卻是昏暗,尤其是四殺境深處。
面前豎著一塊石碑,血紅大字龍飛鳳舞——四殺碑。
而四殺碑後,宛若大地被鑿出了深坑,千仞懸崖,黑霧瀰漫,一眼望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