額頭上,瞪著眼道:“嚷什麼嚷,我還想罵你呢,你怎麼又死了?”
“不可能。”洛餚嘖一聲,坐起身檢查有沒有少胳膊少腿,不過話是說得這般硬,心裡卻難免沒底。
不會吧,難道他真的賭輸了?
判官冷笑著:“那你說說,怎麼不可能?”
“人又不能死兩次。”確認自己全須全尾後洛餚長吁一口氣,靠著判官塌上的軟墊翹起二郎腿,“那兩儀微塵陣的反陣不過就是將條件和結果再翻轉罷了,原本獻祭的是鬼魂,反轉後再次變成了生人。”他揉著額頭頓了頓,說:“我又不是生人。”
九尾不愧是多將人心拆之入腹的狐妖,他們腦海內有正確的兩儀微塵陣作為對照之後,再看見反陣的第一反應只會覺得它錯了,殊不知她真正所要使用的,就是“錯誤”本身。
既然是反陣,那麼獻祭的物件不言而喻,洛餚曾對沈珺說過這個生人可能是衡芷尊、可能是他自己,也可能是沈珺,他不願和九尾賭那三分之一的機率,乾脆另闢賭局。
而他的賭局,則建立在九尾究竟知不知道他已經“死了”。
照常來講,九尾既已算到漌月仙君的情劫,就應該如同沈珺一般知曉情劫所指是個死人才是,況且她一直將他稱作情緣,理應會將兩事聯絡。
不知是他和沈珺的戲起了作用,讓她一時疏漏此事,還是她當真不知情,總之縱然他回陽後有生人氣息,但歸根結底只是一個借屍還魂的鬼,這個陣法必定是要失敗的,九尾會被陣法反噬。
“你還知道你不是生人?”判官又是一筆桿子戳下來,被洛餚屈指彈開,登時更沒好氣道:“地府用幽冥聖器替你還陽本就有違天道,你倒好,怕不夠人盡皆知似的盡往熱鬧處鑽,我再問你,漌月仙君又是怎麼回事?”
洛餚晃著腿說仙君怎麼了?他此舉最為麻煩之處不過是如果再出現在沈珺面前,對方若稍加思量,輕易會識破他是已死之軀的事。
所以他才會說“再見”嘛,反正到時候換個屍體一套,還可以繼續在沈珺面前招搖。
洛餚這般想著,抬起眼卻見判官笑得陰森可怖,直叫人後脊發涼,他聽判官道:“老朽現在,真不知是該往沈珺命書上寫‘斷絃’還是‘守寡’。”
洛餚眼皮一跳:“什麼意思。”
判官只搖頭不語,洛餚又追問:“我回地府多久了?”
“不長,也就十天半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