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。”靈娘說道。
南朝國師應該不會做些小動作吧?萬一會呢?
宋詩白覺得此事應該請示一下國師,但她又覺得以國師的算計應該不會想不到這個層面來,便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正當宋詩白打算讓侍女送來果酒休息一會兒時,忽而想起一件事,又將靈娘叫了過來,讓她明晚將宋採南約出來見一面。
“是。”靈娘應了一聲,在原地等了幾秒鐘後,確認樓主不在開口後,便慢步走了出去。
趁著侍女送果酒的空隙,宋詩白讓東方清推著自己出門去走廊裡曬曬太陽。
高樓之下,院子中央。
做事的僕役井然有序的在樓裡來回穿梭,偶爾也會看到幾個偷懶的人。
她還擁有很多東西。
宋詩白神情柔和了許多,對著摸魚發呆的東方清道:“空閒的時候,我們一起出去玩吧。遊湖、賞花、看戲,亦或什麼......你來定。”
東方清瞬間從無聊的世界中清醒過來,歡快的‘唔’了一聲,驚喜的說道:“那我們一起下河摸魚吧!好久沒這麼幹過了。”
宋詩白靜默了幾秒,默默說道:“如果靈娘也同意的話,我們就去。”
絲毫不知道自己想法已經被否決的東方清樂呵呵的握了下拳頭,道:“好,今晚我就去找靈娘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百姓被毀的小鋪子,沒錢治病的青年或老人,修繕房屋的費用,資金困難的商戶......玉京導致的災禍,在進一步的解決中.....但引發罪魁禍首的治安問題被悄無聲息的忽視了。只解決表面的偷盜、打架、搶劫等不穩定因素......
事實上,真正的問題也很難解決。除非把宋、明兩家一鍋端了。
謝晏只能想盡辦法,竭盡全力的安撫人心,讓百姓儘可能的恢復到以往的生活軌跡裡。不過,好在玉京出事後,南州不少地主、包括宋家之內都對衙門提供了不少幫助,捐了不少銀兩,幫助他們短暫的解決掉了一些難題。因而,百姓沒有過多抓著此事不放。
除此之外,國師寺廟建造的事情也在緩慢推進。目前來看此事過於吃力不討好,所以,宋詩白打算隱藏此事的動機,等到國師的名聲稍稍挽回一些之後,在放出一點迷霧看看大家的反應。若是最終還是不行,那就與國師商議商議。當然,這些想法,最好在第一次便與國師說清楚,免得日後出現嫌隙。
清風樓裡多數事情皆是靈娘在忙,宋詩白目前主要負責外交。
將樂蓉的去向告訴宋採南之後,緊接著又毫不掩飾的將傅南的下落與目的告訴了對方,並表示自己願意提供幫助。
宋詩白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目的,她就是想誘惑宋採南出手,忤逆他的母親。從小到大,宋採南一直按照他母親的要求行事,總會出現忤逆心裡。而且,這次樂蓉近乎叛逆的舉動定然會讓宋採南產生懷疑,忍不住探究下去。
其實,她覺得宋採南為傅南出手的機率很小,但為他妹妹調查的機率很大。
這對於宋詩白來說就夠了。
緊接著,按照之前與謝晏的約定,宋詩白硬生生想出各種問題拖住謝家人七、八天,最後宋詩白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問題可笑的離譜,便答應了下來,並讓謝家人將這個訊息告知了謝晏。
宋詩白確信對方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。然而,她忘記了一件事。
謝晏這傢伙特別特別喜歡演戲。
某日夜晚,宋詩白泡完藥浴,準備在後院躺著看一會兒月亮,便去複習今早學習的賬冊類知識時,卻看到謝晏情緒激動的跑了過來,對她破口大罵,唾沫星子噴了她一臉。
不過好歹是讀過書的人,辱罵的方式也很文雅。大多都是比喻,引經據典,用古代人物、古代典故來諷刺她。不過很可惜,古代拋妻棄子的人大多數都是男性。妻子拋棄丈夫的倒是少見。所以,謝晏能從浩如煙海的史籍中找到那麼一二個例子還是挺不容易的。但不幸的是,看客基本都沒聽懂他的隱喻,但從‘三心二意’這等詞彙中也明白了什麼。
宋詩白詫異過後,便沒什麼反應,只讓侍從拉住他,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配合的說上幾句話。
謝晏見此,哀嚎更甚,可嚎到最後,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氣,眼神慢慢變成了絕望。
靈娘雖然知道是演戲,但還是看不下去,跟在樓主的後面,擔憂的問道:“樓主,你要不安撫幾句吧?”
“他心裡一定覺得很好玩。”宋詩白冷淡的回覆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