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應該的。”姜十三故作羞澀的揮了揮小手,一臉痴迷膜拜的神情,似十分激動道:“畢竟他對餘國而言,就像董仲舒對漢武帝一樣。”
這意思是謝晏的存在正好能夠滿足國師的需求,所以,當年國師才決定救他嗎?
原來這就是原因。
宋詩白瞭解到冰山一角的真相後,情緒激動到感覺體內有什麼東西在轟鳴。但一想到國師利用的是謝晏,還有自己。那些激動的情緒瞬間化為灰色的沉默,整個人短暫的冷靜了下來。
很快,她又意識到一個問題。
國師如此強大,為什麼不能直接救謝晏,而是將他的命運跟她捆綁在一起呢?難道她對國師有極大的用處?
想到這裡,宋詩白本想著找機會套套國師的話。可轉念一想,國師活了這麼多年,什麼陰謀詭異沒見過。與其拐彎抹角,還不如直接問了。於是,她十分膽大且臭不要臉的往自個臉上貼金:“我對你的用處是治國還是平亂呢?”
這傢伙是在侮辱她的智商,還是在侮辱她的棋力呢?好難猜出。
姜十三怔住了,莫名的覺得有些無助。於是,她將目光看向身邊的沈鈞,一臉要哭的樣子。
“她這般直白,這般臭不要臉,這般戳人肺管子。你能懂我此刻的心情嗎?”姜十三摸了一把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,委屈巴巴的問。
沈鈞搖搖頭。
他能看出跟姜十三說話的那位女子命運軌跡已經脫離原來的軌道,但卻並不知她對姜十三的意義。
明說一臉迷茫的看著他們在說話,有些懷疑自己的智商了。
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呀?真是一句話都沒聽懂。
姜十三不停地在搖頭感慨,唉聲嘆氣。
若想讓餘國活的更加長久,只能在細微之處改寫歷史,以小變大,從而改變格局。無數的人會因一句話、一件事、一個人發生改變,走向不同的命運。千千萬萬的人匯成河流,衝破樊籠。而僅靠一人之力,何其渺茫。
宋詩白、謝晏,於她、於餘國而言,皆是渺若塵埃。但萬千塵埃聚集一起,便星漢燦爛、前途光明。而宋詩白與謝晏這二人唯一的特殊之處,便是她在許多年前將這二人選做了今日棋局的主導者。而其他人則會在無形中幫助這二人達到她想要的。
從姜十三的表情中,宋詩白很快得到了否定答案。她是有些在意這個問題的,但這個時候確實不是搞清楚的最佳時機。於是,宋詩白只能換了另一樁重要的事來講:“我們先進城吧。對了,姜十三,你能幫我把內力再恢復一次嗎?哦,我的經脈也斷了,你看看能不能......”
姜十三頭疼似的捂住腦袋,大步往城門走去,小聲嘟囔道:“我真是欠你的。”
真要計較的話,姜十三還真是欠她的。
宋詩白、沈鈞、明說緊跟姜十三的腳步。
明家地牢內。
一道身姿縹緲的白衣男子雙袖上挽,白皙修長的雙手帶著薄如蟬翼的蠶絲手套,正低頭斂眉,認真嚴肅的擺弄著什麼。那男子雖已到了不惑之年,但面容卻依舊俊朗。許是長在南方,江南的潮溼溫潤,經年累積浸透在了他的骨子裡,舉手投足之間皆帶著淡淡的雋永。當然,如果忽略那男子手下血肉模糊的屍體的話,那這男子絕對是一位純良無公害的江南美人。
明善做完自己喜歡的‘實驗’後,心情愉悅的剝下手上的蠶絲手套,而後朝著一旁觀看的美人獻上一吻。
美人陳見素嫌棄的擦了擦臉上被明善親吻的地方,眉頭緊皺的彷彿可以夾死一隻蒼蠅。
而作為客人的南朝國師沈瑜先是觀摩了明善剝人皮,種毒蠱,又看完了兩人‘膩歪’之後,他終於有點繃不住了。
他不明白,為什麼來談事情不在正廳、庭院或書房裡說,卻非要在這個陰暗潮溼還難聞的地牢裡交流!你們凡人真是腦子有病。比起你倆,姜槐簡直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。
怪不得姜槐要滅了明家,換他他也滅。
真是倆神經病,怪不得能把自己國家霍霍死呢。
沈瑜在內心默默吐槽完之後,說道:“計劃已經按照我們的推算走了下去,接下來,便是牽制榮王。榮王王妃之前被我算計出府,現已到達南州。只要我們擒住王妃,便可攻破此局一角。之後,借榮王壓制平成公主,那麼那些上面派下來的人便可靠你在朝中的勢力來解決。”
先前,程朗找到了明善,告訴明善榮王想讓他刺殺陳見素。明善聽到此事,愣了幾下,甚至有些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