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回道。
“姜十三,我記住你了。”宋詩白玩笑道。
“那你記也是白記。我家大業大,你殺不了我。”那小姑娘極為自豪,高高的仰起頭顱。
宋詩白倒也靈活,不由問道:“你那裡的出身?我們做個朋友如何?”
“本姑娘沒有出身,記好了,本姑娘不僅叫姜十三,也叫姜槐!”說到名字,小姑娘身上的傲氣更盛了
本朝國師本名為姜槐,聽聞國師風姿俊朗,博學廣才,性情溫和,而且國師是成年人,怎麼會是個小姑娘?
宋詩白不信,國師這十年來行蹤不定,祭天大典從未參加。大概是同國師同姓,所以,驕傲吧。
“再過二天,我們便到和湖,到時我們分道揚鑣如何?”宋詩白說。
“可以啊,本姑娘總不能真的連累你吧。畢竟你也挺無辜的,而且我家裡人教導我,不要隨便給人添麻煩,出門在外,自是謹記。”小姑娘還算懂事,沒有真拉宋詩白下水的想法。不然的話,宋詩白可要在大宗師下手之前宰了這小丫頭。
和湖位於東都,地理位置優越,處於餘國交通樞紐中心,方便接收來自四面八方的訊息。世人皆知百曉堂總舵建在南苑莊,其實並非如此,百曉堂建立百年來,總舵的位置並未定下。唯有接近核心的位置的人才曉得,百曉堂真正的總舵是明家,明家那座拔地而起,建有十八層的高樓——雲庭樓,實則為整理訊息所用。百曉堂建立之初,宋家也是出了一份大力,當年亦可以同明家爭個高下,拿下總舵的位置。只不過前前任家主傾慕明家小姐,所以,便將這份未來家業送了出去。
真真是戀愛腦害死人吶!
到了宋詩白母親那一代,便有了奪回百曉堂的念頭,雖然百曉堂有三分之一是宋家的人,可惜還是失敗了,連命一併送了過去。明家現任家主,著實手段詭譎。那人,看起來人模人樣,實則變態。
宋詩白年幼時,曾隨二舅去明家看望母親的密友,但是當時由於貪玩,便避開眾人,無意間找到了明家的密道,發現了明家家主有剝人皮的怪癖,可能並非喜好剝人皮,興許是在研究什麼,只是當時對於年幼的宋詩白來說,衝擊力太大了。嚇得慌不擇路,腦子只剩逃跑二字。事後,宋詩白打死都不願去明家了。只不過,百曉堂一事,二舅有意摻一腳,故而在早年將她送了進去,因為母親的勢力在百曉堂已然存在,還未被明家家主剷除,而母親的舊黨只有宋詩白有資格啟用。
和湖風景極好,晴朗時可拉上一二人泛舟。不過,宋詩白可沒有跟人賞湖的想法,她不日前去道士山,無意間聽到父親同人說起她母親興許未死,還活著,只是不知為何不肯露面。
父親這麼多年一直覺得母親未死,已有些魔怔,如今相思成疾,身體越發不好。清風樓的掌櫃曾經跟他提過一嘴,百曉堂的總舵有一種草藥,名為望舒,用來調理身體,有奇效。宋詩白便想著過來和湖取一下,順便讓堂主收回那可笑的想法。
當然說不通也能接受,只要殺那個殺千刀的堂主!一切問題都將不是問題!
嗯.....直接殺了算了。反正知道人在哪。
天色漸漸陰沉下來,小雨無聲息的潤入地面,到了和湖一家客棧前,宋詩白與那名為姜十三的小姑娘分道揚鑣,走之前,小姑娘還不忘坑宋詩白一把,非要纏著宋詩白借給她些盤纏,說什麼要是那大宗師追上他,她死之前怎麼也要飽餐一頓。
宋詩白原本不想搭理她,奈何對方一口一個“表姐”,抱著她腿直哭。
宋詩白煩了,直接將人甩了出去,說了句“回見”。便匆忙上馬入了屋宇建築中的深處。
小姑娘氣的從地上爬起來,衝著宋詩白的背影喊道:“宋詩白,我告訴你,你這個樣對我,你今天鐵定倒黴。”
雨漸漸大了起來,小姑娘躲到客棧簷下避雨,摸出身上內襯裡還剩下三個銅板,頓時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,一邊嗷嗷大哭,一邊跳腳:“我何時受過這般委屈。”
這時,白皙的玉手中握著一把碎銀子,放在小姑娘眼前,溫聲道:“你若需要,便全拿走。”
小姑娘止住哭聲,小手抓住手腕,毫不客氣的將人手中的碎銀子往自己懷裡一倒,對著身材瘦削的男人笑眯眯的說道:“多謝國師大人。”
男人想摸摸她的頭卻被小姑娘故意躲開了。
這時,大宗師毛有正好也趕了過來。
“好嘛,好嘛,全來了。好一個前後夾擊。”小姑娘嘴上這麼說,可看樣子卻並不在乎兩位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