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辭聽聞後,眉頭皺得更緊,眼神中滿是糾結與困惑,他在原地來回踱步,嘴裡喃喃自語:“靈魂穿越?這聽起來太過荒誕離奇,可母親之前又為何會那樣說?”
他的內心陷入了激烈的掙扎,一方面難以接受如此違背常理之事,另一方面又深知母親不會無故欺騙賀之淵。
賀澤野則是滿臉通紅,額頭上青筋暴起,他眼神中帶著憤怒與質疑,大聲說道:“沈卿禮,你說的這些實在難以讓人信服,你怎麼證明你就是我們的父親?”
賀之淵眉頭緊皺,同樣質疑的看著沈卿禮,“我也不信,你以為編出這樣一個荒謬的理由就能矇混過關?肯定是你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,妄圖侵佔我母親和我們的家庭!”
說著,他衝動地向前邁了一步,似要動手,被賀辭一把拉住。
賀辭看著憤怒的弟弟,他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,緩緩說道:“我知道這很難讓人相信,但既然母親之前有過交代,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冷靜下來,給沈卿禮一個機會,讓他證明自己?”
和沈卿禮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,他不像是會做卑鄙事情的小人。
賀辭的目光在賀之淵和賀澤野臉上游走,試圖說服他們。
賀澤野聽了賀辭的話,陷入沉思,而賀之淵則是憤怒地扭過頭去,在後花園,沈卿禮輕薄母親的畫面,他還沒忘記。
賀辭一臉肅穆地看著沈卿禮,語氣鄭重地說道:“倘若你真能讓我的母親恢復記憶,我們便相信你就是我們的父親!”
要知道,母親此前的所有記憶都深藏在心底,而唯一知曉那些過往點滴的人,便是已經過世的賀卿言,蘇檸的丈夫,他們的父親。
“我會盡一切努力讓檸兒恢復記憶。”沈卿禮微微點頭,他深知這是一場艱難的挑戰,但為了蘇檸,為了這個家,他願意全力以赴。
在那間佈置得溫馨的病房裡,賀辭輕輕走進,手中捧著一個精心儲存的棉花娃娃。
他緩緩在蘇檸床邊坐下,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與忐忑,將娃娃遞到蘇檸面前。
“媽,你看,這是你以前送給我的。”賀辭的聲音輕柔,像是怕驚擾了這病房裡的寧靜,“那時候我因為憂鬱症惶恐不安,但只要我抱著這個娃娃,就感覺你時刻在我身邊陪著我。”
蘇檸伸出手,接過那棉花娃娃,手指輕輕摩挲著它柔軟的面料,眼神卻依舊迷茫空洞。
她努力地在腦海中搜尋著與之相關的記憶,可最終只是無力地搖了搖頭,嘴唇微微顫抖著吐出幾個字:“抱歉,我想不起來。”那聲音裡滿是愧疚與失落,讓賀辭的心猛地一揪。
不久後,賀之淵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蔥油拌麵走進病房。他強裝出一絲鎮定的笑容,把面放在床邊的小桌上,拉過一把椅子坐下。
“媽,我給您做了您最拿手的蔥油拌麵。”賀之淵一邊說著,一邊拿起筷子輕輕攪拌著麵條,“您還記得嗎?我小時候特別挑食,凡是放了蔥的菜都不吃。您為了讓我改掉這個毛病,就天天給我做蔥油拌麵。
這可是我第一次下廚做這面,味道肯定比不上你做的。”
蘇檸看著那碗麵,微微愣神,隨後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。
她拿起筷子,慢慢吃了起來,儘管腦海中依舊沒有任何相關的回憶,但那熟悉的香味和家人的關懷還是讓她心裡湧起一股暖流。
她吃得很認真,將整碗麵都吃完了,放下筷子後,輕聲說道:“謝謝。”
隨後,賀澤野也來到病房,他手裡拿著一個嶄新的遊戲機,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。
“媽,你住院肯定很無聊,我給你帶了個遊戲機。”
賀澤野湊到蘇檸跟前,興奮地說道,“你以前經常陪我打遊戲呢,有一次我們玩得太入迷,您直接熬夜睡著了。”
蘇檸被他的樣子逗笑了,眼神中卻依然帶著迷茫。她接過遊戲機,隨意擺弄了幾下,可記憶的大門並未因此而開啟。她無奈地嘆了口氣,把遊戲機放在一旁。
三個兒子看著母親毫無起色的樣子,心中滿是無奈與悲傷。
但他們並未放棄,依然想盡辦法陪伴在蘇檸身邊,期待著奇蹟的發生。
此時,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,沈卿禮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入。
他身著一身筆挺的深色西裝,襯得他身姿更加挺拔,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與優雅。
他的手中,捧著一束嬌豔欲滴的朱麗葉玫瑰,那玫瑰的花瓣如絲絨般柔軟,色澤濃郁而迷人,彷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