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醫生,您……您是不是弄錯了?這怎麼可能?”賀澤野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的哭腔,他不顧一切地衝上前,一把抓住醫生的衣袖,眼神中滿是祈求與不敢置信。
醫生無奈地嘆了口氣,輕輕拍了拍他的手,再次嚴肅而肯定地重複了一遍診斷結果。
賀澤野如遭雷擊,緩緩鬆開醫生的衣服,身體像失去支撐般向後退了幾步,後背重重地靠在牆上。
他的眼神空洞而絕望,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,順著臉頰肆意流淌。
“媽……我都做了些什麼啊……”他痛苦地呢喃著,雙手不停地揪著自己的頭髮,彷彿想要把自己從這可怕的噩夢中拽出來。
此刻,他的內心被無盡的愧疚所填滿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承受著千刀萬剮般的劇痛,那是對自己曾經魯莽行為的深深悔恨,也是對母親如今遭遇的無比痛心。
此時,沈卿禮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一絲決然。
轉身快步回到蘇檸床邊,緊緊握住她的手,聲音溫柔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:
“檸兒,別怕,不管怎樣,我都會陪著你,把我們的過去一點點找回來。”
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蘇檸的眼睛,彷彿要用自己的深情將她心中那片失憶的迷霧驅散。
蘇檸的眼神中滿是迷茫與困惑,不懂為什麼眼前的陌生男人,看起來這麼傷心。
“可我什麼都想不起來,只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。”
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助,眉頭微微皺起,努力地在腦海中搜尋著哪怕一絲熟悉的痕跡,卻一無所獲。
只能無助地凝視著沈卿禮,等待他的回應,眼神裡有對未知的恐懼,也有對這個陌生卻又似乎很親近之人的一絲依賴。
沈卿禮輕輕撫摸著蘇檸的額頭,試圖撫平她那緊鎖的眉頭,聲音越發輕柔:“檸兒,想不起來沒關係,我們有的是時間。
你還記得那片我們常去的花海嗎?每到春天,五顏六色的花朵競相綻放,你總會在花叢中翩翩起舞,那美麗的模樣如同花中的仙子,讓我深深著迷。”
蘇檸依舊眼神迷茫,只是靜靜地聽著,試圖從這些隻言片語中捕捉到一些熟悉感。
賀澤野從牆邊緩緩起身,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病床,他的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,眼神中滿是愧疚與自責。
“我是澤野,我知道我錯了,是我害你變成這樣。”賀澤野哽咽著說道,他不敢直視蘇檸的眼睛,只是低著頭,雙手緊握。
他還沒和母親相認,卻害得母親失憶,已經不記得他了。
蘇檸看著眼前這個痛苦的年輕人,心中雖沒有關於他的記憶,但那真切的悲傷卻讓她有些動容。
“我……我真的不記得了,但你別太難過。”她輕聲說道,話語中帶著一絲疏離與客氣。
這些話,不斷的刺痛著賀澤野的內心。
而賀辭和賀之淵得知訊息後,匆匆趕到醫院,一路飛奔而來,滿臉的焦急與擔憂。
他們衝進病房,一眼看到病床上的蘇檸,眼眶瞬間紅了,齊聲喊道:“媽媽!”那聲音帶著濃濃的關切與思念。
然而,蘇檸卻如遭電擊,臉上滿是驚恐之色。
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,身體下意識地往床裡縮了縮,雙手緊緊揪著被子,聲音顫抖地說:
“你們……你們叫我什麼?我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兒子?你們是不是在騙我?”
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懷疑與不安,心在胸腔裡瘋狂地跳動著。
此時,蘇檸本能地將頭轉向了沈卿禮,這個她睜眼看到第一眼男人,眼神裡滿是依賴與求助。
沈卿禮輕輕拍了拍她的手,溫柔地安慰道:“檸兒,你先別慌。事情有些複雜,他們確實是你的兒子,包括澤野,而我,是你的丈夫——賀卿言。”
蘇檸聽後,驚訝的微微張著嘴巴,這個男人是她的老公?
她的眼神中滿是迷茫與困惑,眉頭緊緊皺成一個“川”字,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哪怕一絲相關的記憶,卻一無所獲,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混亂與惶恐之中。
賀辭和賀澤野聽到沈卿禮說的話,十分震驚,但不想在病房裡吵起來,害怕蘇檸受驚。
唯獨賀之淵臉上沒有過多的驚訝。
蘇檸需要休息,四人從病房出去後,展開了談話。
賀辭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沈卿禮,聲音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:“沈醫生,您剛剛說是我的父親?這……這怎麼可能呢?或者說,難道這是什麼能夠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