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怎麼可以這樣……”徐悅欲哭無淚,瘦弱的身子輕微顫抖。
我把手搭在她肩膀上,安慰道:“沒事的,我並不在乎那些人。”
“可你明明救了他們……”徐悅轉過身抬臉看向我,兩個大眼睛淚汪汪的,似乎受到委屈的不是我而是她一樣。
“現在這個年代,救命之恩遠不如切身利益。”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轉過頭來看向老人的兒子。
那男人起身,把老人的遺體抱上車,沒有再說話,直接離去。
我招呼了梁恆一聲,準備轉身離開。
至於挑事的那個青年,我一點都不想理他,因果報應,他遲早會吃到自己種下的苦果。
隨著經歷的不斷累計,我愈發認識到了因果的重要。
世間最可怕的就是因果,最暖人的也是因果,一切都取決於自己種下了什麼因。
我剛要走,被稱作“李隊”的那個警察追了過來:“林先生,留個聯絡方式吧,這起事故已經彙報上級,包括您的英勇事蹟,到時候應該會有獎勵的頒發和正式的採訪,畢竟……”
說到這裡,他把我拉到一旁,小聲道:“畢竟在公眾面前,還是要維持積極的社會風氣,有些不好的東西,還是不要讓大眾知道比較好。”
我猶豫了一下,點點頭,反正就算我不告訴他,他也能查到,沒有什麼事是能瞞住朝廷的。
給他留了聯絡方式之後,我和梁恆開車離開,還順路捎著那個叫徐悅的女孩。
能看出她本來應該是個挺活潑開朗的性格,但今天的事對她打擊挺大,維持了二十年的三觀崩潰了,目前正處於三觀重建的階段。
“林哥,他們為什麼能做到這種程度?這……已經不能算是不要臉了吧?他們的良心不會痛嗎?”
透過短暫的接觸,我們已經得知了彼此的姓名。
“當然不會,他們要是有良心能幹出這種事?你以為誰都像你林哥似的這麼好心?”梁恆衝著後座的徐悅說道。
然而徐悅沒有受到任何開導,似乎鑽了牛角尖,嘟囔道:“怎麼還有這種人啊……這也太壞了,特別是那個男的,竟然還咬你一口,要不是你,他說不定連命都沒了!”
想到那個青年,我並沒有太多的憤怒,只是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,換做是誰,也不可能對一個剛見面的人有好感,壞感亦然,敵意也不會是無中生有的,這其中說不定有些緣由,我不知道而已。
當然,我能肯定,之前並沒有見過他,我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。
徐悅在一家公司門口下車了,臨別前,再次對我道謝,還特意要走了我的手機號,說一定要請我吃飯。
我倆開車離開,梁恆坐在副駕駛調侃道:“哎呀呀,英雄救美,多浪漫的橋段啊。”
我淡淡道:“多俗套的橋段啊。”
“你說她對你有多少好感,換做是我的話,救命恩人長這麼帥,人還好,估計就以身相許了。”梁恆閉著眼睛,雙手握在心口,做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態,把我逗樂了。
我白了他一眼:“你以為拍電視劇啊,還以身相許,世界這麼大,從此以後估計都見不到面了,就算見面,不知道都猴年馬月了,到時候認不認的出都不一定。”
梁恆搖搖頭:“哪能啊,人家下車的時候不是說了麼,要請你吃飯,這可是個好機會,林哥,主動送上門的,我就不信你不動心,再說了,人家小姑娘長得也不賴,能給八十多分呢。”
我點點頭:“沒錯,不過為了防止我動心,所以我決定不去。”
“啊?”梁恆誇張的張大嘴:“真的假的啊,你可別在這跟我裝聖人,然後到時候屁顛屁顛的去了。”
我批了撇嘴:“你知道的,我有女朋友了。”
提到阿蘭,話題難免沉重,梁恆知道這是我的痛處,也不再開玩笑。
沉默了一會兒,梁恆問道:“林哥,我們現在去哪?”
其實我也不知道,現在只是往家裡開而已。
之前還能順藤摸瓜的尋找血龍繞棺的線索,但現在卻是不敢了。
畢竟當時我們的敵人是白袍人,而現在是整個血龍繞棺,雖然我和梁恆都對其有著無法磨滅的仇恨,但我不是傻子,人家說不定現在正在找我倆的蹤跡,我倆反過來找他們,那不是找死麼,躲還來不及,哪有自己往上送的?
我和梁恆都抱著必須剿滅血龍繞棺的決心,雖然目標遙遠,卻不會放棄,但我們不能莽撞,現在要做的是避避風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