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不多半個小時我才開車到了協會酒店,一進大廳,就看到李德友陪著一個女人坐在一邊,態度很是客氣,我趕緊走過去:“不好意思,讓二位久等了。”
李德友趕緊打圓場:“林大師本事大責任重,平時忙得很,能來就好啊,黃小姐,這就是我要介紹給您的林大師,蒲爺的高徒,來,林老弟,這位是黃小姐。”
我知道他是幫我說話,可是那女人似乎一點都不介意我遲到,主動伸出手,溫婉的開口道:“你好,我是黃昕。”
“黃小姐你好,我是林方。”我趕緊握住她的手。
她的手面板很細很滑,五根青蔥玉指纖細修長潔白如玉,一看就是平時根本不接觸任何粗活,而且能讓李德友客客氣氣,明顯家中勢力不小,非富即貴。
“三位請坐。”李德友做了個請的手勢,我們圍桌坐下。
“黃小姐,關於本次生意,您可以說了。”李德友開口道。
聽到這裡我疑惑,在我來之前,黃昕都沒有跟李德友說過生意的細節?
黃昕點點頭:“你們聽說前些日子市西區那個鬧鬼村子的事了麼?”
我點點頭,那件事鬧得沸沸揚揚,說是靠近市西區的一個村子鬧鬼,死了幾個人,一開始還登報上新聞,有記者去採訪,還上了某個地方臺電視節目,可隨著死者數量增加,官方開始封閉訊息,關於那個村子的後續也沒在報紙和電視上出現過了。
那件事旁人都是當故事來聽的,隨著從媒體的消失,也不再有人關注了,淡忘出人群的視線,畢竟現在網路資訊交替太快,沒有人會在意許久之前的一欄節目……還是沒播完的那種。
我也只是有一點印象,距離那件事銷聲匿跡,差不多也有兩個多月了吧,黃昕現在提起這件事是什麼意思,難不成受難者裡有她的親戚朋友,他想讓我去把魂招出來?
如果真的是這樣怕是有點不好辦,兩個多月,按理說魂要麼已經去陰曹地府報道,要麼已經變成孤魂野鬼不知道上哪去了,如果因為某些原因魂魄虛弱,說不定已經消散於世間了,我上哪找去?
黃昕繼續道:“當時的事情我知道一點內情,那個村子因為偏離市區,所以鬧鬼死人事情發生兩天後才有人報警,而警察接到報警電話之後,第一反應就是假警,畢竟鬧鬼這種事,怎麼想都是惡作劇。”
“警察沒管,那些村民就請了道士,大概是事情發生之後的第四天,道士才去了村子,好像是在村裡做了法,當天村子沒事,村民都以為鬼已經被驅走了,然而第五天,村裡再一次死人,警察也終於去了,再之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,眾說紛紜,大多數說法都不可信,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。”黃昕說道。
“那黃小姐希望我幫你做什麼呢?”我問道。
黃昕道:“我的一個朋友是做編劇的,最近她們劇組正要準備一場靈異懸疑類的網劇,聽說了這件事之後,立刻帶著劇組的人去那個村子找靈感去了,說藝術源於生活,她要去體驗生活中的恐怖,要創作出高於生活的藝術。”
我聽到這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,還有這麼蠢的傢伙,人家避之不及,她倒好,自己往上貼。
“那黃小姐你來找我,該不會是你朋友遇到什麼危險了吧?”我試探著問道。
黃昕緩緩道:“她們是否真的遇到危險我也不知道,我只是昨天在家裡收到了這個。”
說著,黃昕從包裡拿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,往我的方向一推。
我拿起信封一看,封口的火漆已經被揭開,上面寫著“黃昕親啟”。
開啟信封,裡面是一張紙,只有簡單的一句話:這裡不簡單,救命!
紙張的反面一片空白,一封信就這麼點內容。
我一皺眉:“沒別的了?”
黃昕點點頭:“他們去了差不多一個星期,我昨天晚上才收到這封信,一直到現在,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訊息。”
我仔細看了看紙上求救的話,問道:“這字這麼難看……真是你朋友寫的麼?你沒認錯吧。”
黃昕有些無奈:“能寫出這麼難看的字,除了她,我想不到還有誰了。”
我把紙放回信封,還給她,問道:“那她為什麼單單向你求救呢?性命攸關的時候,她就這麼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救得了她的人?我不是懷疑你們之間的友誼,但這未免太兒戲了,現代人應該沒有幾個人會相信玄學吧?她把希望寄託在你這裡是不是太過兒戲了,或許你報警是更加明智的選擇。”
這麼說或許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