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做夢都沒想到,血龍繞棺的人是阿蘭。
這個結果實在是太過出乎預料,以至於我完全無法接受。
阿蘭明明是被血龍繞棺的負心咒所害,應該在醫院躺著,怎麼突然就來這了?而且還變成了血龍繞棺的人。
這一刻,我的腦瓜子嗡嗡的,腦海瞬間空白。
下一瞬,我就扔掉石頭,撲倒了旁邊的梁恆。
開什麼玩笑,我可不能讓他一刀捅死阿蘭,既然這寬袍人是阿蘭,那就不能魯莽行事,至少要讓阿蘭給我說清楚真相。
可是我卻沒想到,梁恆做出了跟我相同的動作,他扔掉匕首,向我撲來。
我倆就像兩個基佬一樣抱在一起,腦門“嘭”的相撞,撞得我眼冒金星。
場面頓時有點尷尬,我倆鬆開對方,看著彼此眼中的疑惑,腦中更加混亂。
梁恆和我不約而同的沒有先追問這個問題,畢竟在場還有一個人,阿蘭。
她才是重點。
我開口道:“阿蘭,你怎麼在這?”
然而梁恆和我同時開口:“曉妮,怎麼是你?”
說完這句話,我倆再次對視,疑惑更濃。
“曉妮?”我愣住。
“阿蘭?”他懵逼。
阿蘭看著我二人,什麼都沒說,目光卻意味深長。
她的無言讓我更加惱火,彷彿是預設般的沉默。
“阿蘭,這是怎麼回事?”我深吸一口氣,強行壓制著震驚和怒火,勉強保持著平靜的語氣。
阿蘭沉默,說話的是梁恆:“你為什麼叫她阿蘭,你們什麼關係,這分明是我女朋友韓曉妮!”
我驚得目瞪口呆,心中滿是荒謬,狠狠道:“這是我女朋友蕭蘭,你是從哪冒出來的!”
“阿蘭,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曉妮,這是怎麼回事?”
我二人異口同聲。
阿蘭搖搖頭:“一切都是你們想的那樣。”
一切都是你們想的那樣!
她沒有說“我是阿蘭”或者“我是韓曉妮”。
如果她這麼說,就代表阿蘭和韓曉妮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,眼前的不過是一場誤會。
然而她卻說,一切都是你們想的那樣。
你們想的那樣,呵呵,哪樣?
她這句話讓我抱有的最後一絲僥倖也變成了奢望。
不是誤會,阿蘭和韓曉妮不是兩個人,我們沒有認錯。
她玩弄了我和梁恆的感情。
我視她若珍寶,她卻遊走在兩個男人身邊。
此時,我想到了王寶強,想到了陳羽凡,想到了賈乃亮,想到了呼倫貝爾大草原。
真他孃的綠。
綠的發亮。
我還找什麼血龍繞棺,積攢什麼功德,解什麼負心咒?
此時我已經沒有心思去問阿蘭為什麼會跟血龍繞棺扯上關係了。
因為這一切都沒有了意義,失去了阿蘭,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。
所有的努力都失去了方向,我的付出白費了。
為了阿蘭,我忍氣吞聲的承受著祝晴晴的威脅,跟老狐狸何永周旋,去通鬼,去接活,甚至遊走在生死邊緣,現在身上還帶著兩個鬼。
鬧到最後人家跟我不過是玩玩而已。
我真是個傻逼。
此時,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暴戾,為什麼是我?為什麼如此不公,我到底做錯了什麼?
沒了親人的我明明已經如此坎坷,卻還要經歷這些無妄之災。
我覺得一股氣憋在胸口,吐不出咽不下。
我攥緊了拳頭,嘭的一下,打在梁恆身上,衝他喊道:“都怪你,如果沒有你,阿蘭絕對不會背叛我。”
他吃了我一拳,身體一個趔趄,卻沒有倒下,看他的眼神,我知道,他跟我同樣的想法。
“她不是什麼阿蘭,她是韓曉妮,該消失的是你,如果沒有你,我會跟曉妮永遠在一起!”梁恆咬牙道,擰身向我衝來。
我躲過他的拳頭,一腳踹在他肚子上把他放倒,他掙扎著爬起來,再次衝向我,揮舞著拳頭直奔我的門面。
我側身躲開,抓著他的肩膀順勢一丟把他扔在地上,他明顯沒怎麼打過架,而我小時候經常受欺負,可是三天兩頭就要與同齡人動手的,打起來雖然毫無章法,卻都是實用的招數。
梁恆被我扔的趴在地上,我立刻對著他一頓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