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先這裡是國內,槍支是違禁品,他們連拿出來都不敢,光天化日之下開槍這種新聞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,所以他們搶地盤的時候根本不敢拿出來他們那僅有的幾把槍,一幫子人帶刀去已經算大規模了。
而迫於輿論壓力,警方對這些幫派的監管更是嚴格,有點風吹草動警察出動的比他們還快,所以連搶地盤這種事也不經常發生,幫派之間的對決從械鬥轉變成打擂臺。
想象一下,作為黑幫,他們連光明正大的在大街上出現都不敢,因為他們一旦成群結隊的出現,必然會引來警察,在現在這個時代,有點新聞下一秒就會傳遍天下,沒有那個地區的警察敢讓自己的片區出現這種事。
如此一來,這些黑幫就如同過街老鼠了,只能生活在他們自己營造出的陰暗角落。
偏偏他們還做著上個世紀的夢沒有醒來,還以為是黑幫猖獗的年代,還以為自己多麼牛逼不可一世,向自己國家的同胞兜售毒品,賺取那麼一點微薄的利益,每個月出去收保護費,明明是黑幫,卻像街頭混混一樣低端,從偏遠山區拐來幾個無辜的女孩,逼迫他們從事黃色的職業。
黑幫混成這步田地,還特麼好意思說自己是黑幫?
不僅如此,他們還資訊閉塞,坤叔經營大圈,已經很久沒有大的動作,是因為想要轉型,想要讓這個黑幫的形象淡出人們的視線。
可是他們竟然連這點訊息都沒有,還以為大圈沒有聲響就是被壓得抬不起頭不敢發出動靜?
這是何等傻逼的思想。
這智商,這想法,你們的學歷是胎教嗎?
這一瞬,我的信念都產生了動搖。
我真的要和這些智障型選手合作嗎?
等他們笑完了,我淡淡道:“無知並不可怕,可怕的是無知而不自知。”
我敲了敲桌面,看向桌子對面的高濂說道:“高先生,據我所知,您的肇慶幫現在擁有打手三十五人,主要收入來源是五家酒吧,一個建材店,一家檔次不高的夜場,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商鋪提供的保護費,除此之外,你每年透過一些渠道能從金三角得到很小分量的毒品,然後把這些毒品打散成小包,讓小弟在夜場兜售,還用過毒品來控制一些女孩讓她們從事某些工作為你們賺錢……對吧?”
高濂聞言臉色頓時冷下來:“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
我說的分毫不差,以坤叔的能量,查清楚這些事再簡單不過了。
我淡淡道:“標準的黃賭毒黑幫,低端,且……渺小。”
“你他孃的!”高濂一拍桌子就要站起來,我立刻對他做了個停止的手勢:“等等!”
我繼續道:“高先生,你的肇慶幫規模應該是在座各位中比較大的了吧,可是不用我說你也知道,現在這年代,混黑真的很難,你們肇慶幫的地盤,每年產生的收益,除去成本除去所有打手的工資,最後的淨利潤能剩多少,二百萬?還是三百萬。”
高濂臉色更加不好看。
不要以為黑幫很賺錢,其實他們這種最低端的黑幫賺的錢也就跟上班族差不多,一個幫派一年的結餘也就二三百萬。
像他們肇慶幫,三十五個人已經不少了,要知道在大圈,坤叔也才養著七八十人而已。
按理說坤叔那麼賺錢,這個肇慶幫不應該差太多。
可是年收入偏偏差了十幾二十倍。
因為相差的不是規模,而是性質。
他們傳統黃賭毒的幫派最多也無法發展到多大,曾經的大圈,就已經把傳統黑幫走到了極致,這才轉型的。
而他們在廣東如此高壓的環境下,根本沒有發展到極致的機會,所以才跟大圈差了這麼多。
現在世界上的黑幫都是呈現出兩種極端的現象,要麼很賺錢,要麼混日子。
他們無疑屬於後者,因為環境所致,他們無法賺大錢。
“小子,你到底想說什麼。”高濂瞪著我,目光陰鷙。
我打了個響指,蔣斌從桌子下拿出一個大箱子。
在他們疑惑的目光中,蔣斌把箱子開啟。
他們九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。
箱子裡整整齊齊的,全都是紅色的毛爺爺。
在他們貪婪的目光中,蔣斌又拿出一個箱子,開啟,同樣一箱子鈔票。
錢不多,一箱子也就一百多萬,兩箱子加起來才三百多萬。
三百多萬,在銀行上也就一串數字而已,也不是什麼他們沒見過的大錢,但放在眼前一大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