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偏偏就有這種鐵頭娃走私成功了,這也沒辦法,一個國家,一個港口,每天的貨物吞吐量是一個龐大的數字,這個數字,就算讓海關的所有工作人員全都出動,加班加點,一天干二十五個小時,都無法把全部的貨物檢查一遍。
根本做不到。
這幾乎是全世界所有走私集團共用的走私渠道了,申報的貨物稅收很低,實際稅收高的離譜,逃掉了驚人的稅。
不過,這都是運氣。
真正做走私生意的人,不會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寄託在運氣上,逃稅是大罪。
海關抽查的確是漏洞很大,但是沒有人敢說自己的運氣那麼好,每次都不會被查到。
就算成功逃稅一百次,哪怕被抓到一次,那也完蛋了。
這種情況下,海關的人脈就顯得至關重要了,比如說能讓貨物在進入海關的時候並不存在於檢查列表裡……
那麼一切就簡單了,就算海關抽查100%,可是貨“不存在”,那再怎麼檢查也查不到了。
所以說,每個國家的海關,基本上都是最富的地方之一。
而我為什麼要如此重視海關?
不光是因為走私,既然大圈遲早要面臨轉型,那麼海關就是必不可少的一環,大圈建立的公司總有一天會轉型成功做正經生意,還要給走私做保護傘掩人耳目,所以這家公司的貿易不能少,這也是跟丹尼爾合作的好處,貿易不會間斷。
而且有了一家正經運作的擁有正規貿易的公司,那麼走私來的錢,才能變成合法的。
這樣就還會有一個問題誕生。
那就是一家剛剛建立的公司,怎麼能有那麼高額的利潤?
一家小公司,年收入卻上億,這是不可能的。
所以我要把這家公司做大,不光是貿易方面,還有公司的規模,都必須迅速成長起來,這樣才能儘早的進入洗白的過程。
帶著坤叔給我的新任務,我來到了廣東,與我同行的還有梁恆和蔣斌。
在清遠的一座別墅區,我見到了九個人。
這九個人就是目前廣東最大的地下勢力了。
當然,由於廣東幫派前些年被打擊的很乾淨,所以現在哪怕是最大勢力,規模也相當有限,完全不足以跟大圈媲美,甚至曾經的昭通幫都比他們要強了太多。
可是比他們強,並不代表他們會服從我們,就好像當初大圈比昭通幫強,可是昭通幫每天都在想怎麼扳倒大圈。
我本來以坤叔的名義邀請了十一個人,可是有兩個人根本不鳥我們大圈。
在他們看來,畢竟是兩個地區,我們大圈還管不到廣東。
一張龐大的圓桌上,坐著十個人,梁恆和蔣斌站在我身後。
看著面前九個人,我一笑:“感謝諸位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見面,我代表昆明大圈幫吳坤先生,感謝諸位。”
我的話說完,下面九個人根本不為所動。
論資歷,他們都比我老,論地位,他們再不濟也都是一派老大,而我則是一個無名無姓的小子而已,他們不給我面子也正常。
坐在我正對面的一箇中年男人,把腿搭在桌子上,抽了一口煙,不屑的看著我:“收到請柬的時候,我還以為是吳坤回來了,沒想到他那個膽小鬼當年自己跑到雲南不敢回來,現在本事沒漲譜可不小,自己不來,竟然讓個毛頭小子來見我們,什麼意思?”
這傢伙叫高濂,資歷是在座最老的,當年跟坤叔同等級的龍頭,經歷了官方的一場掃黑除惡之後,他鋃鐺入獄,坤叔則遠走昆明,幾年前他出獄,重操舊業,現在是廣東最大一股幫派的領袖。
當年他就跟坤叔不對眼,彼此不知道發生過多少矛盾,他被官方抓捕入獄也有坤叔的功勞,而坤叔遠走昆明他背後嘲笑不斷,如果沒有這一層關係,他也不會來這次的見面。
他這話也算是幫其他人問出口,坤叔的資歷是最老的一批,他們無論跟坤叔有仇還是有怨,都是來看坤叔要幹什麼,結果來了之後只有我一個後輩,雖然現在他們沒搞清楚情況不敢說什麼,但心裡不爽是肯定的了,如果我說的事不能讓他們滿意,恐怕會有些麻煩。
畢竟這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好鳥。
我看了高濂一眼,然後輕輕一笑,站起身來:“諸位都是我的前輩,小子此番前來是為了代表坤叔代表大圈跟各位談合作,賺大錢。”
我站起來說話,先喊了一聲前輩,把自己的姿態放低,可縱然如此,談話還是無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