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盛的存亡和你有什麼干係?和我們這個傢什麼干係!”
姚氏不敢相?信自己的耳朵,歇斯底里道,“小梅死了,我的心肝死了!
我只要一個小梅!
而你,你姚遜,頑固至極!”
“我是?頑固,可至少分得清天下和一人孰輕孰重。”
姚遜擦拭掉眼角的淚痕,冷靜地好像沒有一絲情緒:“只差最後一樣東西,流火箭將?徹底出世,小梅在天有靈,一定?會理解我這個?做父親的。”
聽完原委,江纓神色有些複雜,一時分不清誰對誰錯。
的確,賀重錦說?過,姚遜的流火箭能夠擊破大梁的黑甲,大盛和大梁便有一戰的籌碼。
姚氏也沒有錯,她是?母親,心繫病重的女兒,她不忍心看到小梅連到死都沒有得到父親的關懷。
“那一晚,我刻骨難忘,我恨姚遜,恨他的冷漠無情,恨他因為流火箭拋棄了我們這個?家。”
姚氏道,“偷到冶煉之法?後,我默許了那個?人僱傭刺客殺死姚遜。”
“那個?人?大梁細作?”
“小梅重病時,郎中說?稀有的火棘草興許可以為小梅續命兩個?月,只要我按照那個?人說?的做,他就會將?火棘草給我。”
姚氏苦笑一聲:“放心,賣國之事?我做不到,我確認過他的身份,是?大盛的人。”
江纓沉默不語。
前方不遠處,傳來馬蹄聲,江纓看到賀重錦滿身風塵,策馬朝這邊飛奔而來。
好像那一刻,有一千個?委屈一萬個?害怕憋在心裡,快要按耐不住了。
“姚氏。”
賀重錦眼中寒光畢露,冰冷的聲音急到發顫,“你傷她一分,我會你死無葬身之地,將?屍體挫骨揚灰......”
江纓含在眼角的淚落了下來,她到底是?個?膽小懦弱的人,從未經受過這樣的場面。
“賀重.......”
她想叫賀重錦的名字,可剛要開口?,那把匕首瞬間抵近了幾分,刺破脖頸的面板,很快有熱流滑落。
是?血?
怎麼辦?是?血......這次是?她自己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