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身並不扎眼的暗紅常服,和江纓一起坐上了去江府的馬車。
雖說坐馬車從賀相府的距離並不遠,但在這個空檔,江纓仍舊書卷不離手,低頭溫習著,沒有理會賀重錦。
現如今,太后娘娘並未公佈桂試八雅的日期,連賀重錦也不知道具體的日子,有可能是這個月,有可能是下個月.......這些都說不準的。
所以,她一定要做好準備,免得到時候猝不及防。
賀重錦一直望著車窗外,向後移動的商鋪小樓,行走的皇京百姓,此時的皇京好生熱鬧,但他的心卻沒放在風景上面,而是身旁正在看書的女子上。
昨夜他吻江纓了,她睡下之後又沿著女子的玉頸吻了一會兒。
江纓是知道的,但是她沒有反應,或許允許他那樣對她,是吧?
這時,江纓將那本書卷移到他跟前,“嗯?夫君你看看,這首詞寫的不錯。”
賀重錦整理了一下思緒,壓下故作平常道:“什麼詞?”
蔥白玉指點在書卷上,他注意到她在家中用筆墨在上面圈圈點點的清晰標註,應該是重點。
這本詩集,應該是他命人從宮中藏書閣拿過來的,裡面收錄了中原之地的各種名詩,普天之下只有並沒有多少本本,有的也只是殘卷。
那種溫暖的感覺又縈繞在了心頭。
江纓道:“兩袖春寒,一襟春恨,斜日淡無情,寫詞之人應當想表達一種無情訴說的春恨,他很孤寂,嗯......應該也很落寞。”
“......”
賀重錦的神色發生了微妙的變化。
江纓一臉莫名地問賀重錦:“怎麼了?夫君?”
“.......沒什麼,是一首很不錯的詩詞,很好。”
賀重錦溫和地笑了笑,“纓纓,你已經看很久了,把書卷放下,歇息一個時辰再看吧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