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拇指還連線著,也沒有皮肉翻飛,見到骨頭之類的恐怖畫面出現。
我往後退了幾步,找到奶奶的背篼,躲到背篼裡坐著,先休息一下。也是真的挺佩服自己,這也能失手傷到自己,簡直太不專業了。不過,我堅強的沒有哭出聲。
就坐在背篼裡,看著大拇指的血流出來,然後滴到泥土上,小麥上,慢慢的,痛感居然消失了,只是感覺腳趾麻麻的,冰冰的。
“任濤,你坐背篼裡幹啥,累了哇”爺爺挖好地,放下鋤頭,準備過來用豆杵子了。
“哎呀,你雜弄的,雜流這麼多血啊,痛不痛,你咋個不說啊”我第一次見爺爺這麼著急。
“咋子了,老頭子”奶奶丟下鋤頭,立即跑了過來。
“不痛,就是用豆杵子不小心杵到大拇指了”我指著左腳對爺爺說道。
“喊你不要碰豆杵子,你就是不聽,快起來,趕快,我帶你回去弄點雲南白藥止血”爺爺將我扶起來,仔細檢視了我腳上的傷口。
“雜個弄這麼兇啊,有沒有傷到骨頭,趕快趕快,你揹他回去,快一點”奶奶也焦急的說道。
“沒有傷到骨頭,但是指甲不知道還能不能保住,先回去再說”
爺爺二話不說,蹲下身子,靠近我,奶奶從旁邊將我扶到爺爺背上,也跟著往家裡趕。第一次深切感覺到爺爺的關心。瘦弱的爺爺,背上幾十斤的我,還能走的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