盼星星,盼月亮,終於迎來了週末不用上學讀書的日子。雖然在學校不僅能學習到知識,還能和很多小朋友一起玩耍。但是咱還是更喜歡放假待在家裡的感覺,早上不趕時間不用起的太早,也不用走那麼遠的路去上學。
吃過早飯後,我跑進奶奶的房間,進門的右手邊有個櫃子,櫃子上面放著我最寶貝的玻璃瓶,瓶子裡裝著8個彈珠,花色各一,我輕輕開啟瓶蓋,仔細考慮一番後,拿出5個彈珠放到褲包裡,重新蓋上瓶蓋,將瓶子放回原位,轉身向大門外跑去。
院子裡有3個小夥伴,大佬爺家的任韻濤,二姥爺家的任磊,么姥爺家的田源。大佬爺和二姥爺是親兄弟,不過和我家貌似沒啥血緣關係。么姥爺和我爺爺是親兄弟。
任韻濤比我小2歲,平時我倆基本一有時間就一起玩,任磊和田源同歲,比我小的多,這時候還沒法和我們一起玩。
剛剛走到半路,還沒到任韻濤家,就看到遠處任韻濤高興的跑過來了。哈哈哈,果然是兄弟,想法都一樣。我伸手往褲包摸去,將幾顆彈珠捏在手心,將拳頭放到任韻濤的面前,說道:“你猜有幾顆,猜對了就是你的”
我淡定的盯著他,篤定的以為他猜不到。“哎呀,猜啥子猜,我是過來告訴你好訊息的。”
“啥好訊息嘛”我有點失落又有點期待的盯著他。“二麻子那下面,代銷店那裡,來了個打爆米花的,趕快點回去,喊你奶奶下去給你打,玉米和大米都可以,三斤打兩斤,搞快點”
打米花的來了!這還了得!幸福來得太突然了!我趕忙轉身就往家裡跑。剛進大門就碰到喂完雞出來的奶奶,笑嘻嘻的對奶奶說:“奶奶,任韻濤剛剛說的打米花的來了,在二麻子那下邊,3斤打2斤,玉米和大米都能打”,說完,我便期待的盯著奶奶。
奶奶邊往屋裡走,邊說到:“3斤打2斤啊,走嘛,奶奶給你打點”。進到奶奶的房間,我端著升子(以前的一種計量工具,木質,類似方形大碗),站在米櫃的旁邊。
奶奶揭開櫃子後,說到:“家裡沒玉米,就用米給你打,打一升哈”。我趕忙點頭答應。我家的升子要裝3斤3兩,而且打的米花放久了會潮,吃起來也不脆,2斤米花夠啦。
將裝滿大米的升子端到廚房,放到飯桌上,奶奶拿了個小袋子出來,將升子裡的大米裝進去,一手提袋子,一手牽著我,就往二麻子的代銷店趕去。
距離的長短,往往會因為急切的心情而變得短暫,內心的喜悅卻會被逐漸放大。
不多時,我和奶奶就到了二麻子的代銷店這裡。村裡和鄰村的小路橫跨大馬路,在這個代銷店這裡,形成了一個十字路口。很多做鄉村叫賣生意的,基本都會在這裡停下來,等待附近幾個院子的人來購買她們的東西。
我們到的時候,已經圍了好些人,光是大人都有4-5個,小朋友就更多了。我在人群中找到了任韻濤和他的奶奶後,便和任韻濤一起跑到打爆米花的旁邊,仔細的盯著。
負責給我們打爆米花的,目測是個70歲左右的老頭兒。老頭兒很瘦,穿著一個小褂子,褲腿挽起來半截,左手轉動爆米花機器,右手不停的拉動風箱。爆米花機看上去烏漆抹黑的,長得有點像炮彈,它的尾部被固定在架子上,頭部延伸出來有個轉盤,方便轉動。轉盤中間有個壓力錶,壓力錶的作用就不是我這個小屁孩能夠理解的啦。
架子下面有個小型的類似灶一樣的東西,裡面燒著木柴,為爆米花機提供著源源不斷的熱能。熊熊的大火不停的燒著爆米花機,老者轉動機器的速度也越來越快,風箱也被拉的呼呼作響。
待到2-3分鐘後,老者拉動風箱的頻率逐漸慢下來,機器轉動的頻率也逐漸變慢,這時候,就意味著爆米花馬上要成了,我們這群小朋友的注意力也瞬間高度集中,興奮的屏住呼吸盯著爆米花機。
只見老頭兒迅速起身,右手抄起地上的厚布,蓋到機器手柄那裡,雙手捏住,用力一提,就將機器提了起來,輕輕往前一扭,將機器尾部脫開後,整個拿起來就往提前準備好的布口袋走去。
就在離機器大約2米左右的地方,有一條很長很長的布口袋,口袋尾部用繩子紮緊了,防止東西漏出來。口袋的入口處,用鐵絲捆了幾圈,讓口子能立起來,方便機器放進去。
老頭兒將機器放到口袋口子那,擺好位置後,左手提把手,右腳踩壓桿,對準口袋,在這緊要關頭,大家的眼睛都盯著他,我自己彷彿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。
老頭兒咧開嘴,露出幾顆僅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