疲軟地自電梯出來,他會結結實實地愣一下,曾對這個人的看法似乎又稍稍推翻了一些。
兩人開頭聊了些客套的,問到靳邵的傷勢,黎也從皮包裡捏出一張摺疊後的檢查單,她把李聰告訴她的二次敘述出來。
一晚上都在腦子裡囤著疑問,真當人來了,她又不知從何問起,那段她不得而知的歲月,從哪裡才算一個真正的起頭。
過了許久,兩人都沉默的這許久,各自點上一支菸,黎也聽見自己暈在濃霧中的聲音:“他後來為什麼會去國外?”
“他就沒跟你講過?”
黎也頓了頓,“沒有。”
樊佑嘬一口煙,笑問:“那他跟你說過什麼?”
“去國外打過拳。”
“什麼拳你知道嗎?”
“黑拳。”黎也看著他,眸光平靜又震盪:“我猜的。”
也就是連這個也沒告訴。樊佑當場就笑起來,說其實不止,他先在國內接觸過。
最初是打業餘賽,被一正兒八經的搏擊教練看上的,那廝剛接盤一家拳擊館,正開拓招生,培養職業拳手,培訓合同五年起。當初靳邵拒絕的就是這個,他嫌限制人身自由,不過那會兒正值長假期,教練也有點兒依依不撓,後續就是跟著試驗了一個月。
訓練兩週,教練就發覺了他的體格優勢及暴發潛力,還有過多場業餘賽的實戰經驗,照著泰拳式訓練一段時間,馬不停蹄將他介紹到酒吧黑拳那邊。
不過拳館老闆領學生參加這種性質的比賽已經是種預設的常態,國內法律管控,其比賽規則也有相應限制,且禁止簽訂生死狀。
靳邵屬於是讓人眼前一亮又一亮的天賦型,悟性高,抗擊打和耐力實戰能力都不差,老天爺賞飯,帶他幾場黑拳賽下來,跨級別打連勝。教練整天盤算著給他籤協議,能拿工資,出場費三七,管吃住,好處說得天花亂墜。
剛好那時碰上市裡某場獎金賽,教練有意推靳邵出去,結果就這關頭結錢走人了,是讓樊佑罵回去的,不讓他碰,說你缺錢跟我說,他就悶聲回去上學了。
這就對上了,黎也沒忘,他那時候身上就有傷,她見過,也多想過,那之後都不了了之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