秒他的腦回路。
他飛快在她頸邊親一下,“再說一遍。”
黎也微微活動下肩頸,長舒口氣:“你先鬆開。”
某人雷打不動。
“別以為不鬆開我就不知道你在哭。”
“哭屁,”靳邵分開了一下,斜著頭,“別出去給我造謠。”又貼回去。
愈發覺得他像那條狗,聽兩句好話就要搖尾巴,什麼氣也消了。一時間也恍然,她總以為歲月翻篇,他們都變了,太久遠的感覺會很難找回來,縈紆輾轉,好像只要他是靳邵,怎麼也不會變。
那片刻她是慶幸,慶幸自己弄丟數年的寵物,終於有天找回來,她擔心它不認識她,擔心關係生疏,擔心難免隔閡,卻只在找到它的那刻,她發現,它還是會笑,會像從前對她那樣搖著尾巴笑。
“哦,”黎也回想了下那個鬼樣子,說:“那你以後別哭了。”
“為什麼?你心疼我?”
前一秒還在納悶她怎麼會說出這麼軟的話,後一秒他就知道不能對這姑娘抱有太大期待,她認真對他說:“哭得太醜了,像傻逼,嚇我一跳。”
“……”
她不知道靳邵能不能理解,她真的嚇了一跳,活久見,這張臉哭起來太詭異了,就像敏敏也想像不出她哭的樣子。
後知後覺還是後悔,她怎麼沒拿手機拍下來,也不知道下回看見他哭是什麼時候。
靳邵被她堵得慌,也不能拿她怎麼樣,罵來罵去沒什麼攻擊力的詞:“我真是去了你的,我怎麼就喜歡你喜歡得死去活來。”
黎也直了下脖子,語氣平平:“因為你是傻逼。”
“你也是傻逼。”他嘴上不落下風,眼神還是不自覺地心疚,“好日子不過過苦日子。”
黎也鬆出一隻手,反著撫上他臉頰,燙得跟爐子式的,淚乾了還有點黏黏糊糊,她低聲說:“也沒有很苦。”
靳邵把臉埋低。
黎也說:“你別又哭了,真的很醜。”
“狗才哭。”
“別冤枉二寶,它被我扔別人家去的時候都沒哭過。”她意思是他比狗還脆弱,罵他呢。
他還笑。
也不禁想,自己還是幸運的。
他曾篤定地認為,他這一生絕對短暫,可能碌碌無為,也可能英年早逝。他太久都生活在晦暗不見光的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