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不知道誰故意搞了點小動作,這一輪傳到靳邵,骰盅裡就剩一個骰子,這下是極限一猜六,一桌子人放著明閃閃的目光,盯著骰盅在他掌心晃停。
今天沒有一個人六選一成功,他前一個女生已經暗戳戳在腦子過問題了,也有仍然相信他是個掛逼的。骰盅蓋在桌上,揭蓋前,黎也感覺到他明晃晃的、閃忽的視線,接著,他開口,報了個機率最小的點數:“6。”
一眾人寂默。
而後,無人過多深思,同出一轍地拍掌喊他開。
黎也眸光落垂,指尖捏這玻璃杯摩挲,她不去看,聽見再一次的呼聲,是在喊他失敗。
已經有人在給他按住酒杯了,說什麼也要套句話才好。問話的女生喝了不少,矇頭轉向盈著赤紅的腮囅然問道:“那我就要問問我們靳老闆,那個第一次還在不在啦?”
她可真是喝多了,不少人已經在嘁聲道沒趣,這問題答誰身上都是料,偏偏這個人,答案顯而易見,沒趣,著實沒趣!都想著差不多再來一盤就算。
偏偏在這樣的無人期待中,黎也再次迎上那抹視線,內心已有數。
他不是什麼有分寸的人。
李聰收集好骰子塞進他桌前的骰盅,卻還沒等傳到下個人等開局,就聽見他松閒靠著,啟唇:“不在。”
果然。
黎也風輕雲淡喝了口酒,周圍也在這短短二字之後,統一沉寂。
然後,從誰口中的一聲“我草”起頭,逐一爆發,不為別的,這種問題不是第一次拋到靳邵身上,結果都眾目昭彰,他一個連情感生活都沒有的人,唯獨這次。
問話的女生耳根都紅了,被人拍著才想起來疊加問題,隨即喊:“老闆!你!什麼時候不在的?!在哪裡!對方是什麼身份!!”
一群人的眼睛都圍上來了,儼然把“從實招來”四字掛臉上。
李聰差點兒驚得癱倒,心想這哥們什麼時候揹著他睡過女人,他媽的桌對面還有個人在場,居然就這麼說出來,真是不要命了。
李聰腦子裡還在抉摘給他捂嘴還是把骰盅一甩渾水摸魚下一個,這個不要命的把手一環,從容不迫斜著眼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