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某個位置,依次對答:“除夕,賓館,前女友。”
“我丟你……誒?”李聰一嘴老母沒丟出去,緊急剎車,後知後覺那仨字……什、什麼?
前什麼?
塌了。
天塌了。
空氣足足凝寂了快十秒, 喝醉的這些人才像神經回腦,短短一句話那個資訊組合起來不是一般的大,想象力豐富的都開始天馬行空。
除夕夜, 賓館房間, 前男女友。
擦槍走火, 舊情復燃, 一炮恩怨了。
想當然就會如此組織起來, 與此同時, 知情的幾個宕機之後看天看地看黎也,她跟他們逐個對上眼, 李聰捂著臉連滾帶爬回座位,丁紅臉也埋下去, 敏敏在底下拍她大腿,最平靜的樊佑不過一愣,暗笑著去抓身邊人的胳膊。
而剩下的小趴菜都在他們靳老闆的對答如流裡驚成了開水壺。
貪圖老闆美色的姑娘們集體失戀,眾聲哀怨歆羨,感嘆這遊戲玩得值了,今晚就這個自曝料猛得沖人,自曝的人反倒輕淡不在意,閒聊一般,任兩邊夾擊朝他嘰嘰喳喳。
有誰一句問到點上:“我去,好老闆, 什麼情況啊, 你都把第一次貢獻出去了, 怎麼還是前女友啊?!”
這下一群人不扒個底, 連繼續的心都沒有了,嚷嚷裡還有人打算盤把靳老闆灌醉趁機扒個底褲不剩。
當然, 打這個算盤的還有敏敏,她現在急迫想要黎也扒個底褲給她看看,也打著“從實招來”的臉來質問:“什麼意思?”
她都不敢太明顯,但實在不會隱藏,丁紅當即捕捉到,也湊了只耳朵來,黎也倒淡定吃著盤子裡的食物,注意力都被中心的人吸引,無人知曉這裡三人,和那句不為所動的回答:“就這個意思。”
饒是丁紅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,近距離吃到這麼迂迴曲折的老闆瓜,也驚得控制不住表情,她跟黎也中間隔了個敏敏,頭從敏敏後背探過去,咧著嘴說:“你倆真……前任成炮友啦?”
也是這句話落音,眾人本以為不會得到回覆的,超出三個問題之外的問題,在他們靳老闆嘴裡又飄飄然得了句:“她不怎麼願意轉正。”
丁紅連忙正回身子,扯著敏敏埋頭消化。
黎也嚼著魚肉,往那看,說完這句話,他點了下杯沿,坐姿愈發不拘形跡,杯子的轉向偏向她這,他睜著眼看過來,幹了半杯。
桌上又浪似的此起彼伏,酒酣耳熟的講話沒個輕重,喊道:“這題我知道!傳說中的——炮!中!之!友!靳老闆你可以啊!”
女孩們聽得臉蛋赧紅,也有膽壯的擁著靳邵甜甜喊老闆老闆地追問:“那個女孩子長什麼樣呀?有照片嗎?什麼時候帶給我們看看?”
開了個頭,一窩蜂都來嘰嘰喳喳,沒完沒了,李聰大喇叭失效,去吹他樊哥的耳邊風,樊佑會心笑著擺手打圓場:“誒誒誒,差不多得了啊,光逮著你們靳老闆薅那麼起勁?小心被穿小鞋!”
也因為在那之後,靳邵都沒再講一個字,他們老闆不用兇,沒表情冷冷擺著臉就挺嚇人,大家自覺不再開玩笑,傳著骰盅開下一輪,沒兩把也收了。
大家都喝得有點多,圍一桌敞著腿、捧著臉,搖頭晃腦、擺弄手腳,聊起些瑣碎,一群人窩在一起,每個人說出的故事都很長,被酒意燻得漫無邊際,言之不盡,說二店走到這裡有多不容易,一店過來的老人說起曾經,新加入的夥伴聽得津津有味。
黎也後面沒再喝酒,這些話她都聽著,偶爾聽到他們提起一句靳邵,再看眼那個圍在話題中心卻始終融不進狀態的人,相同的是,不管她什麼時候抬頭,不經意還是刻意,撞上的一瞬間,他總是在看她的。
她沒看手機,直到準備散場,靳邵起身出去結賬,剩下的由尚留些清醒意識的分配、打車,丁紅多嘴問了她倆一句,讓她們路上注意安全。
敏敏也沒喝多少,快結束的時候還有精神在一邊縮著和男友打影片,黎也打手勢示意她可以走了,摸出手機找代駕時,才看見了某個沒回復的聊天框再次滑出一條十幾分鍾前的訊息。
……
所幸敏敏酒量好,也沒被灌幾杯,神經格外清醒,黎也陪她到停車位時,代駕剛好打來電話,敏敏剛鑽進後座,黎也提醒她回去早點休息,關了車門,說自己跟他們一起。
這個“他們”指的是某個人還是某些人,敏敏不用她過多解釋,立馬ok秒懂,讓她來日必須說個清楚,自己要吃個明白瓜。
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