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是他脖子上吊著跟黑長袖反差鮮明的銀色項鍊。
印象裡他不是個愛捯飭自己的人。
一眼掃過去,眼熟,昨晚就見過,壓得近時,每一下會拍打到她,她那時還嫌煩想給他扯了……不過第一次,雖然喝了酒,但她依稀記得那時候沒戴,可能是後來才買的。
項鍊中間墜了兩個銀環,她知道這種款式流行,之前還在敏敏那兒見過一個環扣的,不過他這個環扣更精緻圈也更大,好看是好看,吊他身上一股任達不拘的味兒。
她邊往餐桌走,不經意問:“什麼時候買了條項鍊?”
他頓了一下,說:“你喜歡送你。”
黎也生怕一回頭就看見他在解項鍊,果斷說:“不要。”
早餐一個盒裝,旁邊擺一杯剛熱好的牛奶,黎也抓了個叉燒包,環臂後靠在桌沿隱隱感覺餐桌挪位,想了會兒廢料,單手去調整了一下。
地上碎玻璃清乾淨了,她順著看見清理的人蹲在狗飯盆邊添水,今早狗糧也是他喂的,給它多加了兩塊肉,這隻狗記仇也好哄,昨天剛被關出門外,今天被投餵就搖著尾巴露舌頭。
靳邵回頭給了她一個“不過如此”的眼神。
黎也才吃兩口就端著剩下的坐茶几前開電腦了,邊吃邊把策劃專案再瀏覽一遍,靳邵逗完狗回來從她嘴裡搶走半個包子。
黎也趁機問了他些細節,他一離她近,手就不老實,捏捏耳垂摸摸脖子,剛開始還會正經討論兩句,最後變成蒙了頭的“嗯、對、不錯、很好”,黎也就懶得跟他說了,自顧打文案稿。
見他閒的沒事,把手機甩給他,讓他自己惹的鍋自己解釋去,但給過去沒一分鐘,這人翻進微信,直奔了自己那欄。
黎也靜靜看著他點進去設了個星標好友,又看他給自己添了個備註,也不能說是添,是把那些字母連成的詞刪掉餘下一個s。
這些全都在她的注視下完成,做完之後抬頭,倆人默然對視一眼,黎也挑了挑眉:“解釋完了?”
他指腹掃了下人中,臉不紅心不跳,“還沒。”這下才認真翻出去,老實找人解釋。
相對的,他手機也在黎也邊上,來電話的時候她下意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