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地丟擲一道不高不低的弧線,傷了右手,用的左手,但不好發力,球飛了兩米就歇氣兒。
她站定著鬱悶,靳邵從她眼前過,小跑撿回來那顆鉛球,跟她並肩直線,再模仿她的角度丟擲去,鉛球在他手上和小沙包沒兩樣,砸落在她幾倍的距離外。
故意來這麼一記鋪墊下諷刺:“趁現在還有機會,找王晴塗倆專案。”
黎也斜他:“我重在參與不行嗎?”
“你慢慢參與,回頭打板子別哭。”
之前去醫院就是打了個吊針,腕部到肘關節輕微扭傷,不做劇烈運動慢慢能養好,但這算劇烈運動嗎?用手過度?發力過度?還能打板子?黎也不信邪,但後路也想好了,“大不了成績記零,我又不是不知死活。”
靳邵目光落回她臉上,輕笑,不知其詳的意味,她沒再看他,左手揉著右手腕,去撿球收回器材室。
在裡頭環顧一圈沒什麼想練的,累也累到了,用是沒什麼用。黎也搓搓手沾的髒灰,跨出器材室,她那張空墊子前的人站直身,背對這,看著在相隔一米多那張仰臥板坐著的女生。
沒聽清說了什麼,黎也站在器材室門邊上,靳邵回頭跟她對了眼,她沒想懂深意,跑道那邊的李聰跑著跳著招著手躥來,喊著靳邵你個王八蛋,把人家送去五千米就算了連打球都讓人家孤苦伶仃地被欺負!
他像個始亂終棄的渣男,擺擺手無奈地走去雙向奔赴,女生被他忽略。
直到黎也隨後走過去收墊子,女生喊住她:“黎也!你幫我壓個腳唄,我搭檔上廁所去了。”
黎也點頭,把墊子收進去再來幫她壓,她沒躺下,那麼小倉鼠坐姿地曲腿坐著,臉湊近:“我還以為靳邵那哥們從良了還會幫同學壓腳,是你和他關係好吧?難怪你一點也不怕那個簡餘曼,話說你還有沒有被找上啊?我聽說這段時間簡餘曼都沒來,高三那邊還傳她輟學了。”
生怕一下不講漏了話,囫圇一通,黎也連問句都沒聽全,挑著回:“我怕不怕簡餘曼,跟他沒關係。”
“那你們關係好。”
“不熟。”
“那他幫你壓腳?!怎麼可能,好像跟秦棠在一起都沒幫她壓過……”
黎也側抬頭,壓著女生的手放鬆,往向籃球場走遠的那道揣著兜,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