蘿蔔丁還是搖頭。
簡餘曼扭動兩下脖子,滿不在意地笑:“擔心她不如擔心自己?你早晚也有那麼一天。”
在場的互相遞眼神,沒人說話,掏出手機默默叫人通知的倒有。
“還要待下去嗎?”簡餘曼這麼問。
手上動作不停,綁帶一圈一圈地繞著她的拳峰,虎口,五指,看黎也站得依舊直,笑聲,隨後朝某個人勾一勾:“給她拿兩條纏手帶。”
一刻靜默。
被示意的人沒立馬照話去做,跟隨幾雙眼睛遲疑地將黎也上下打量,發出疑問:“這……這小姑娘能行嗎?”
話音剛落,這小姑娘二話不說脫下包就往地上一甩,脫外套,撈袖子,一氣呵成,“自由搏擊,我陪你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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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托停進車棚裡,靳邵站樓洞口,腳邊一地菸頭,來路上沒帶糖,煙倒是隨身,戒菸還是戒糖都分不清。
留著最後一根,喊了兩三個電話的人總算踩著拖鞋啪嗒下樓,從身後過來拍他肩,煙遞走,煙盒在手心捏扁。
“一大早,一個也不讓人消停,這個打完那個打。”樊佑又跟他借個火機,奇怪他怎麼還有心待在這兒,“蘿蔔丁電話都打我這兒了,你就這麼把那姑娘留在那兒?”
靳邵捏著煙盒隨手拋了下不遠的垃圾箱,沒中,嗯了聲。
樊佑不留神嗆了口煙,嗓子像嚥了把沙,“你不會把她帶過來,就為了給餘曼添個堵?我跟你說,要真過了我也是有點兒脾氣的,兄弟不是這麼玩兒的。”
靳邵低頭回訊息,“她倆在臺上了。”
“什麼?”
他轉手換播電話,被接通後,樊佑也湊過來聽,掌聲,高呼,什麼聲兒都有,訓練的都圍在一起,接電話是蘿蔔丁,跟著一起吆喝還不忘解析現場。
倆人貼耳幾十秒,靳邵把手機斜橫著,音量調大,機關槍似的突突炸麥:“哇哇哇!她居然會踢跆拳道哎!那麼瘦一女孩子!她好酷哇!退一萬步來講!她就!不能!是我女朋友嗎!”
“……”
湊得近的樊佑操了聲捂耳朵,靳邵聽完再問句:“她們玩的什麼?”
“自由搏擊,我感覺小曼姐平常和樊哥閒學的跟人家打都夠嗆,那女孩子水平挺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