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,揚下巴要她表示:“她說我找你接頭兒。”
“……”一股子欠兒欠的勁,好像他還委屈要討個公道似的?
店門口有人進進出出,香味從裡飄到外,玻璃窗那一桌人都隨著簡餘曼走近時全然投注,直接停在了倆人面前,玻璃那,黎也原來看見那男的在貼眼看著這邊對持。
視線斂回來,簡餘曼移步更搭近靳邵,不顧她在旁,或許,她可能沒有被當人,驟然就聽見那麼句:“靳邵,我說了,你隨時找我,我跟樊佑斷。”
“這不好吧。”靳邵壓根兒就沒在看簡餘曼,向她後邊,透過玻璃窗那個起來繞過排排桌位來的人,嬉皮笑臉,沒個正經:“他要過來了。”
簡餘曼總算把黎也當人看了一眼,很不友善:“不然是你真看上她了,才幾天?”
黎也一直思考自己在這時候要不要插話來著,或者自己應不應該在這聽到這些,話題眼見落自己頭上,詞兒還沒釀好,靳邵貼著她臂側蹭一下,“幾不幾天的,有時候愛情來了擋都擋不住。”盈著笑意問她:“是吧?”
夜越深,周邊越嘈,出來的樊佑跟著到了簡餘曼剛站的位置,而簡餘曼臉色很僵,退了一步,拉開距離,和他倆呈三角形,樊佑喊了靳邵大名,這很快就成了四邊形。
“開竅啦?這麼快就換了個人?早跟你說別白瞎那張海王臉。”他邊走邊打量著黎也,從頭細緻到尾,嘖嘖嘆奇,她跟靳邵簡直迷一般的同步,手抄兜,冷冰冰的臉,一米七的身高一米八的氣場,看人淡得像看狗的眼神都一樣。
三個人都在這哥到達的同時默契翻篇話題,黎也對著簡餘曼,話開個頭:“道歉我只接受雙向,其他想怎麼解決,你說,我考慮配合,不然咱倆就鬥著。”
簡餘曼手肘自然搭上了樊佑肩頭,在她跟靳邵之間來回端量,笑對她說:“你還挺有風骨,鬥著,”她譏刺地笑聲,“我真想弄你,你還能翻身?況且,你欠的帳,想靠一個靳邵可平不了。”
樊佑徵一下,衝靳邵吹個哨:“怎麼回事兒?”
“她倆有過節。”
“你小子,”樊佑叉腰,咧著嘴,喉嚨發笑:“上一個也跟餘曼鬧,你是跟我槓上,還是跟餘曼啊?”
“我跟他不熟。”這話黎也開的口。
三人都凝住,之後,簡餘曼就那麼筆直站好了,手也不搭了,看靳邵:“不熟?”
靳邵笑著看黎也,真像那麼回事兒,演上癮了,說:“單相思,理解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
氣氛再次推下冰點,黎也都快信了,樊佑笑腔罵了個靠字:“你夠可以啊。”
“行。”接著就是簡餘曼,手再次搭回去,臉色青的白的紅的,感覺都輪了個遍,最後笑句:“會喝酒嗎學妹?”
靠窗那一桌人是滿的, 加兩個位,得換大桌,兩個服務員邊收拾, 人都撒開腿, 椅子拉開圍在大桌邊。
簡餘曼就在那抽支菸跟人聊天, 眼睛不時瞥到前臺, 樊佑去叫了箱啤酒, 在前臺加菜, 招呼旁邊在冰箱裡挑飲料的兩個過去。
黎也沒應,靳邵過去, 走前問她想吃什麼,她搖頭, 拿了瓶酸奶,回座位上。
大桌空位又很多,黎也倒沒機會思考自己坐在哪,簡餘曼踢了自己旁邊的椅子,朝她看,倒了杯黃酒擺在桌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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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人都是樊佑帶的朋友,他們認識靳邵,她進來時,都只知道是跟靳邵一路來的,比簡餘曼先開口, 問她倆人關係, 都是愛八卦的。
黎也沒想過怎麼應付, 往那一坐, 不揪不睬,誰的面子都不給, 她自己也不尷尬,手機一掏,外界都當浮雲。
一次掃一桌的興,喝酒的喝酒,抽菸的抽菸,他們會划拳,二手菸外加粗吼聲鬧得黎也腦脹,就要忍不住出去,簡餘曼說話了:“我以為你至少會收斂點。”
黎也看她。
“在這裡又弱雞又愛出風頭,不好過哦。”
周圍沒人注意,她的聲音也只有黎也聽見,“你所謂的出風頭,就是反抗你嗎?”倆人本就挨著坐,黎也身子前傾,肘撐桌,掌心抵住下頜,“你非要跟我槓上,那我有什麼辦法。”
一個兩個終於注意挪過來,都看簡餘曼臉色,她和學校裡那副潑剌是兩個樣,跟在樊佑的場,她給自己派頭立得足,環臂疊腿坐在那,豔得像條吐信子的紅蛇,很漂亮,很危險,很撐場子。
“試試。”她居然笑著,後仰前身,指桌上的酒,抵下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