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沒見人。
這倆上課純粹看心情。黎也以為問題學生都一路的,這點秦棠沒被影響,她挺意外。
“要不然,你找李聰聊聊?”
黎也看向她,垮了個弧度的腰板挺直了。
“他想泡你!你看不出來?”
黎也突然就覺得她倆座位隔開一下很有必要,“我不早戀。”
“誰讓你早戀了,那種舔狗兼渣男,釣釣他得了。”她好像真在實誠建議,捏著根圓珠筆頭指點江山地懸空比劃。
“你會的可真多。”黎也抽抽嘴角笑,“然後呢?釣他,讓他心甘情願赴湯蹈火,替我迎難而上?”
“這倒不行,他沒那能力。關鍵你得抱團吶,簡餘曼一般不招靳邵他們,再不濟爭取個和平解決。以暴制暴電影裡看看得了,現實裡,你寡不敵眾,不縮著就算了還那麼剛,現場打籃球那幾個都被你剛傻了!”
黎也僵了會兒臉,秦棠湊近她,眼睛睜得溜圓:“嚇傻了?”
她噗嗤笑,“第一次看你這麼有文化。”
“你有病?”秦棠舌撟不下地瞪她,握著圓珠筆狠戳桌上,“你絕對有病!”
黎也不反駁,無所謂歪歪頭。秦棠不是嚇唬她,她心裡多少也有數,那麼多年社會新聞沒少看,以前也沒什麼機會接觸到,她被大環境保護得太好,現在遇到事兒,就準一個第一反應,“那能怎麼辦?我就不是一窩囊人,不然到時候爭取掛得慘烈點兒,這輩子也算上過電視了。”
但話說回來,這小破地方能給她爭個新聞報道女主角嗎?大概不能。
“你有毒吧?”秦棠甚至覺得在外邊隨便拉個人都能比她著急,想想好笑,“算了,沒毒都不能惹她。不過你也挺牛,那種情況,換個人就忍過去了。”
黎也很是隨意地點頭,“你少去招惹就沒那麼多屁事兒,要惹也成,出去別說咱倆有關係,屎盆子扣我頭上我接不住。”
筆尖走到“由於我一時衝動,造成了……”的起始段落,暫停,盡數塗抹掉,抬頭看向窗外,迅雷烈風,灰布簾子吹得很高,笨拙地,鼓囊囊地舞動。
豆大的雨珠終於砸下,玻璃清脆響,靠窗的學生慌急去拉緊,她的聲音在亂雜裡不大清晰,聽得人倒是一愣一愣,她是那麼說的:“想欺負你的人,不會因為你無辜,不招惹,或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