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疆境內的第一座大高峰在黑暗的月色裡,像是一頭沉睡的獅子,靜靜的盤踞在地平線的盡頭。
跨過高丘,就是北疆最重要的一道防線—朔北城,這是大魏兵馬想要打進國都很重要的一個軍事城池,掌握著西北十六個部落族群的經濟命脈。
東陵寒穿著一身很少穿的暗紫色大氅,坐在馬背上,鬢角的風被寒冽的北風吹起,他的眉眼透露出少有的皇家威嚴。
來接應他們的將士在山丘下搭起了帳篷,篝火延綿數十里,戰士們身穿厚重的兵甲穿梭在營地裡,喝酒烤肉。
蘇錦坐在火堆前看著醫書,幾乎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,上面全是她勾畫的配方比例。
她想要儘快找到妖蓮毒的解毒配方,這幾日她看著行知痛苦到食不能咽,動不動就痛到昏迷,知道他正承受著非人的折磨,必須儘快找到解藥。
可這妖蓮毒她也是在上古奇書中的記載看到過,說這是一種無藥可解的毒,注目裡也沒有關於解藥的一絲配方。
既然這毒藥有一昧藥是南疆碧水潭的妖藤,那是不是解藥的原料也有可能就在毒藥旁邊。
蘇錦想著想著,嚯的一下站了起來,朝四周看了一圈。
北疆的空氣裡帶著自由的風呼嘯,夜色下的蒼鷹展翅高飛,蘇錦爬到了山丘上,看到了臨崖而立的男人,背影蕭瑟孤傲。
生在皇室裡,萬般不由人,莫名的念頭從腦海裡攀升,她嘆了口氣,走過去。
“喲,皇嫂這是想我了?”
一張嘴就是一股畜生味,跟東陵璟那個狗皇帝似的。
蘇錦不搭理他的調戲,“我想問一下給行知下毒的人抓到了嗎?”
東陵寒劍眉斜挑,“死了。”
“就沒有抓回來審問一下有沒有解藥?”
話音兒落下的那一瞬間,她聽到了他嘲笑的聲音,那眼神似乎再說她有多蠢。
她緘默了下,“我的意思如果能找到他們從哪裡得到的這種奇毒,我可以研製毒藥,從中找到毒的配方,按照這個配比煉製解藥。”
上古奇書中雖然說過毒藥的配方,可都是殘缺的。
東陵寒半晌沒有聲音,過了好一會才說,“我讓人去南越找。”
蘇錦嗯了聲,轉身就想往山丘下走。
東陵寒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往懷裡一扯,“坐會兒。”
嘩的一聲,簪子迎面襲來,他神色一變,速度極快的偏頭躲開,凌厲的刀鋒劃過鬢邊的碎髮,幾縷髮絲迎風而散。
“再動手動腳,割的就不是頭髮了。”
東陵寒哈哈大笑一聲,“你要能殺得了我,還用三番兩次的忍耐。”
蘇錦被他說穿了心思,手裡的簪子猛地一轉,機關大開,抓著她腰肢的手立馬轉出了一把刀,揮砍而上。
北疆的月亮很大,明晃晃的掛在高空上,照亮了山巔之上的打鬥。
兩人誰都沒有手下留情,對方擊中他肩膀的同時,他也迅速回踹了一腳過去,互相踢打的誰都沒佔到便宜。
蘇錦早就想教訓這個登徒子了,可對方顯然不是吃素的,掌風凌厲,超級快的困住她的腰,翻滾在了後面的山坡上。
兩人的動作太大了,矗立在邊上的馬兒嘶聲長鳴,驚得頭頂的夜鷹高昂著飛走。
“武功不錯,可惜還嫩點。”
粗糲的指腹扣緊了她的細腰一個翻滾將她摁在身下,蘇錦氣的臉色通紅,眉眼帶煞,屈膝彎腿胳膊肘迅猛撞擊他的胸部。
東陵寒吃痛,舉起她的雙手,笑的得意,“還動得了嗎?”
男人很明顯的變化讓蘇錦渾身緊繃,梗著細白的脖頸儘量與他隔開距離。
女人的身體又軟又柔,還帶著淡淡的藥香撲面而來,那張要死不活的眼睛裡帶上了他往日裡看不到的嬌媚,東陵寒盯著她的臉,小腹升起一團火。
“人倫在六爺這裡是笑話嗎?”
平淡的聲音鑽入耳膜,他下腹躁動的氣息更火熱了,輕笑著靠近她,“一想到皇嫂是二哥的女人,我更想要了。”
“是嗎?”她出奇的沒有生氣,勾人心魄的眼睛水光瀲灩的看來,還帶著似有若無的笑。
一股迫切的渴望從身體裡傳來,東陵寒抓著她手的力道慢慢鬆開,轉而放到了她腰上。
蘇錦轉了轉手腕,“這兒太冷了。”
“皇嫂想要嗎?”
她笑了笑,沒有說話,東陵寒直覺她沒什麼好心思,可在她手放在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