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錦感覺自己不能跟他說話,會被氣死,心底翻了個白眼。
“六爺想要讓我在行知面前配合你,說話最好注意點。”
東陵寒冷哼了聲,也不知道她有什麼魔力能讓楚行知對她死心塌地,除了長得好看身材好,有什麼好的,脾氣又臭又犟。
一個牙尖嘴利,狡猾善變的女人,頂著一張魅惑人的臉,做出來的都是絕情寡義的事,誰要她誰沒命。
蘇錦被他看的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掉頭就想走。
東陵寒手比腦子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她側目,那眼神似乎再說:還有什麼事?
“你進去後知道怎麼說。”
“---”蘇錦敷衍的嗯了聲。
楚青越中的毒只是被暫時被壓制住了毒性,連下床都很困難,他們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正坐在輪椅上,衣領處帶著白色的貂毛襯得他臉色更加蒼白。
“阿錦。”
虛弱的聲音傳來,蘇錦走了過去,聲音溫和,“感覺怎麼樣?”
楚青越感覺渾身像是有萬千毒蟲在啃咬,眼瞼下方烏紫色,喉頭翻湧上腥甜的血,他拿著帕子捂住了血,吃力的搖頭。
“無礙。”
“再堅持幾天,等到了朔北,師傅的龍鱗果送來了。”
“你咳咳---”楚青越痛苦的靠著輪椅,薄唇蒼白的完全沒有血色,“你回京去吧。”
蘇錦面色淡淡的給他拿毯子蓋在了腿上,“別趕我走,要是真治不好,我會自己走的。”
“聽到了嗎,皇嫂是自願留下來給你治病的,跟我吵吵沒用。”
東陵寒大步走了過來,拿起還沒喝完的藥直接往他嘴裡灌,嗆的楚青越連連咳嗽。
蘇錦被他這粗魯的動作看的面色微皺,沉默了會兒,走到一旁把扔到地上的醫書撿了起來,坐在凳子上仔細的看。
“他能繼續趕路嗎?”
“明早再趕路吧,他需要休息。”
算算日子,楚青越已經有快八個月沒見過蘇錦了,喝完藥後,他虛弱的靠在輪椅上,要閉不閉的眼睛覷著她,睫毛遮擋住了眼底的情緒,讓人看不清裡面的光。
東陵寒放下碗轉過來頭,見他一直盯著人瞧,也不由得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了坐在那兒翻看醫書的人。
長得是美,雙頰暈紅,眼角眉梢之間盡是春情,明明長了一雙勾人心魂的桃花眼,可那雙黑瞳像是被山澗清泉浸潤過一般,烏黑澄澈的乾淨。
他眯起眼仔仔細細的睨著她,眼神順著她的脖頸,鎖骨,酥胸,最後定格在她的腿上,全被衣服擋住了,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風光。
念頭閃過這兒,東陵寒愣了下,他在想什麼,臉色驀地難看了兩分,不再看坐在那兒的人,唰的一下撩起簾子出去了。
這動作大的兩個人都看了過來,莫名其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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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北青海的城守府裡。
誰都沒想到皇帝會親自來這邊關苦寒之地,城守府的太守戰戰兢兢的跟了三天,整個府裡都被鐵甲森森計程車兵包圍,進進出出的西北大將沒一個臉色好看的。
明明西北的叛亂都被壓了下去,元家被抄,青海也收復了回來,可陛下的脾氣越來越大,一個不順心就發火了,嚇的人都如履薄冰的過著。
“陛下,青海王戰死,眼下該派誰來接管青海?”
東陵璟坐在書桌前,半邊身子掩藏在晦暗的燈火裡,讓人看不到情緒。
底下站著的大臣都是西北的重臣,前兩日被處決了那麼多人,現在大傢伙都明哲保身,沒人敢上去觸黴頭,都是小心翼翼的回著話。
“傳令蔣柏鶴來青海。”
“是。”
“都出去。”
想要彙報軍務的大臣們對視幾眼,不敢多說了,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。
等人都退出去後,外頭站著的朱雀頓時吸了一口涼氣,果不其然,沒一會兒,裡頭就傳來了怒喝。
“滾進來。”
朱雀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,推門進去,“陛下。”
男人的視線很快兜頭罩下來,他連眼神都不用看,直接回道,“有訊息了,剛剛出了關。”
“出了關?!守城的大將呢,能讓他們輕而易舉的出關。”
“陛下息怒。”朱雀立馬跪在地上,“守城的將領沒有接到訊息,影衛已經追上去了。”
不能明目張膽的去追查娘娘的下落,守城的將